林雲斜眼瞥向身後，說道：“有利，還不感謝杜老的栽培？如果你做的不好，或是不能勝任國士院的公務，就算你是本王的心腹，也嚴懲不貸！”
鄭有利立即單膝跪地道：“卑職遵命！”随即，又對杜生抱拳道：“日後還請杜老多多指教！”
杜生點點頭，連忙将他攙扶起來。
這時，林雲試探道：“杜老過來坐吧！正巧本王還有一事相求！”
杜生谄媚一笑：“王爺說笑了！您有事就盡管說，小老可承受不起！”
林雲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好，那本王就不客氣了！本王想知道，李靖被軟禁景宮後，散落在國内的大内龍影現在還有多少人？”
杜生心裡咯噔一下，他很清楚大内龍影對李靖的重要，更清楚大内龍影對林雲的威脅有多大。
“這個…”
“怎麼？不方便回答嗎？”林雲意味深長的看着他。
如果這杜生不識相，那林雲接下來可就不會慣着他了。
林雲是絕不會允許大内龍影繼續存在的，哪怕是大開殺戒，他也在所不惜。
杜生尴尬道：“不…當然不是！大内龍影滿編共計一萬三千五百人！他們潛伏在國内各個角落，哪怕是三十六位異姓藩王，也都在監視之内！如果王爺打算将他們全部清剿，隻怕是極為艱難！”
林雲一挑眉：“杜老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本王的真實想法，是絕不會允許這股不受控制的隐藏勢力繼續在暗中發展的！”
杜生立即坐在林雲身邊的太師椅，試探道：“那如果小老有能力讓大内龍影都乖乖聽從王爺的命令呢？”
“小老不才，但多少也能猜到王爺接下來對待那些異姓藩王的态度，如果王爺想占為己有，小老一定竭盡所能！”
林雲沉聲道：“可能嗎？難道大内龍影不是隻效忠李靖一人？”
“诶，王爺有所不知，大内龍影中除了尉遲風麾下的三千人是李靖的絕對心腹，其餘一萬多人都不算正式編制，甚至，他們之中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當初這麼安排，也是為了絕對保密！所以，他們隻知道忠于朝廷，卻不知具體效忠誰！”
林雲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千真萬确！這種局勢下，小老又豈敢诓騙王爺？”
林雲沉吟片刻道：“好！杜生，老實說本王現在并不相信你！但如果你能替本王處理好大内龍影的事，本王不但免了你的罪責，還會繼續重用你！”
杜生連忙跪在地上道：“小老誠惶誠恐，不敢觊觎太多，隻要能保住一條老命，再順利返回老家歸隐山林，也就心滿意足了！”
林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充滿了嘲弄之意。
但聰明如杜生，卻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還跪在地上低着頭，等待林雲說話。
在他看來，自己什麼都不要，隻求活命，就能讓林雲徹底安心。
這時，鄭有利看不下去了，連忙解釋道：“杜老，您可是當初輔佐李靖登上皇位的頂級謀士，您覺得攝政王會放心讓你歸隐山林嗎？”
此話一出，杜生渾身一機靈，終于反應過來，猛然擡頭，驚恐的望着林雲。
“王爺…小老剛剛說錯了話！小老願意留在您的眼皮底下養老！”
林雲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好了！杜先生今年也才六旬出頭，在官場算是正值當年，又何必退隐呢？不如繼續留在朝中為官吧！”
他可還沒傻到聽信這杜生一面之詞的程度。
就憑這老頭的能耐，一旦放他走，即使不被李家人所用，可一旦落入其他異姓藩王手中，依舊會成為林雲心腹大患。
林雲可不會幹這種蠢事，哪怕是殺了杜生，也絕不會放他脫離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