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林鳳年心裡早有答案,但還是問出口了。
“因為…他們就是一群瘋子、特務!”
林鳳年豎起大拇指,贊許道:“鄭先生厲害!這看的可真準啊!但還要補充一點,他們不光是瘋子和特務,還是财奴!”
這時,鄭有利抱拳道:“皇上,臣能感覺到,那一刀您遲早會落下來,臣倒是沒什麼奢望,這輩子也夠本了!隻是,想問問陛下,接下來是否還用臣為您效力?”
其實,這個問題不光鄭有利想問,滿朝文武有一個算一個都想知道。
林鳳年似笑非笑道:“鄭先生希望為朕效力,還是有其他想法?您是追随朕父皇最久,也是最大功臣之一的人,所以,無論你如何選擇,朕都會滿足你,并給你一個善終!”
在他心裡,鄭有利肯定是自己人沒跑。
之前在西大陸,鄭有利面對大嶽繡衣使的無數槍口,都未曾退讓,将他林鳳年和林景豐牢牢保護在身後。
就沖這一點,林鳳年就絕不會将鄭有利與其他官員混為一談。
聽到這,鄭有利一臉感動,抱拳道:“我鄭有利何德何能,能得到林家兩位皇帝如此厚愛!隻要皇上瞧得起臣,覺得臣還能為您為江山社稷效力,那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很好!父皇果然沒有看錯鄭先生!接下來,等西大陸那邊安甯下來,還有勞鄭先生,能将設立在各國使領館的官員安排好,以後關于大端的外交大事,就由鄭先生負責!”
鄭有利内心暗喜,皇上給他明确了職責任務,在這種情況下,便是最大的認可。
“嗯,沒别的事,鄭先生就跪安吧!朕還要批閱完那些奏折!”
“是!!”
鄭有利躬身一拜,這才離去。
林鳳年目送他消失在殿門外,起身快速回到龍案前,拿起父皇賜給他的象牙折扇,快步走了出去。
他這次出來誰都沒通知。
很快就來到禮部。
自從六部衰弱,禮部就更加沒有什麼存在感了。
此刻郎謙正帶領幾名麾下的官員,準備着下個月初九,舉辦的千叟宴。
從會場布置,再到邀請的嘉賓,都是有講究的。
畢竟是皇家的儀式,自然是要講排場。
而且,現在明眼人都知道,下個月初九便是福臨安的死期。
所以,郎謙就更要籌備好一切,勢必要給這位鳳帝留下一個好印象。
而他與福臨安早就結下了大仇,将福臨安解決,對郎謙來說也算是一樁心願了。
這時,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打開。
衆人聽到聲音,都下意識望去。
當看到林鳳年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衆人都沒法應過來,楞在了原地。
但郎謙第一個清醒過來,連忙沖過來,跪在地上。
“下官參見皇上!!您怎麼來了?”
其他官員也都如履薄冰,一個個跟着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