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了解林金彪的人,就越覺得不可思議。
正因如此,陳岩才感到害怕。
楚胥冷哼一聲:“既然沒有!那你心虛什麼?你在老夫面前心虛,還沒事!可要是在太上皇面前,還是現在這副蠢樣,那你麻煩可就大了!”
他說這種話,自然是想不露聲色的提醒陳岩,并且敲打一下對二殿下知情的人。
果然,陳岩恍然大悟,震撼的望着他。
“你是…你是…”
楚胥沉聲道:“看你這副蠢樣,老夫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吓唬自己!老夫隻是因為你的愚蠢,氣壞太上皇!畢竟,他老人家最近身體不太好!”
陳岩點點頭,仍舊心中生疑,盯着楚胥看。
他并不确定楚胥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但楚胥剛剛的提醒,卻讓他有些拿不準。
“不管怎麼說,下官都感謝楚先生善意的提醒!沒别的事,下官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
楚胥雙手揣着袖口,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
經過這一番試探,他有種預感,這個陳岩恐怕也難得善終。
當然,還要看二殿下那邊的意思。
如果打算長期隐藏下去,那陳岩可就危險了。
畢竟他是知情人。
襄親王府的後院圍牆外。
秦淮縱身一躍,就翻了進去。
黑夜中,他就像是一道鬼影,一路搜查大半個王府,終于在一間木工間找到了林諺。
他此刻正坐在特制的木頭凳子上,低着頭一刀一刀的做雕刻。
但這時,他下刀的力度沒收住,将木雕破壞了。
原本沉穩的氣質,蕩然無存,眼底閃過一縷不耐煩之色。
氣得他将手裡的木料用力摔在了地上。
秦淮看在眼裡,暗暗皺眉。
在他心中,能活活逼死林金彪的二殿下應該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按理說早就該喜怒不形于色。
尤其是常年做木雕刻,心境應該更沉穩,不會這點耐心都沒有。
但坐在凳子上的明明就是二殿下沒錯啊!
秦淮也有些發懵。
索性躲在一棵茂密的大樹上,遠遠觀察着二殿下的一舉一動。
他雖然闖蕩江湖多年,在江湖上也相當有名望,很清楚一些旁門左道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