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開懷大笑，将她拽進懷裡。
“你這是老觀念，那種事和歲數沒有直接關系！隻要身體保養的好，一切都不成問題！”
林無月擡手摸了摸他的前額，撇嘴道：“奇怪，也不高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都這個歲數了，你還惦記那點事！”
林雲攥住她的小手，壞笑道：“沒聽過一句話嗎？男有鬥糠之力，必有采花之心！”
林無月俏臉通紅，低着頭道：“相公，你…你真的還想要個一兒半女？”
但忽然，她想起兒子景豐現在的下場，頓時又沒了興緻，她将自己的手抽回。
“再生一個幹嘛？難道養大了，繼續讓你胡折騰嗎？你看看景豐他們三兄弟，都被你搞成什麼樣了？兄弟反目，手足相殘！哪還有家的樣了？”
林雲被她這麼一說，也沒了興緻，不悅道：“朕要培養真正能帶領大端繁榮昌盛的帝王，哪怕隻能維持兩代！這是朕這個皇帝的責任，更是對本國百姓負責！”
“那你兒子們呢？他們得到了什麼？無論是景川，還是景豐，亦或是鳳年，他們都曾是好孩子，最後都被你逼的互相算計，互相敵對！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夠了！”
林雲一巴掌拍在床沿上，擡手怒指着她。
“無月，不要以為朕愛你，就可以什麼話都說！他們是皇子，所以更要承受這一切！要是不想承受，下輩子就别做朕的兒子！”
林無月凄然一笑：“最是無情帝王家！林雲，你終于說實話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自私！”
林雲輕蔑道：“朕承認，對不起你們每一人！但誰讓你們出身皇族？不過，朕不後悔！因為，朕對不起你們，是朕沒做好丈夫，沒做好父親！可朕卻是個好皇帝！朕對得起大端的百姓！”
“朕在位二十一年，的确殺了不少人，也害死不少無辜的人！但朕的子民，卻都享受到了最優渥的生活！從朕在李家人手中接過這個爛攤子，至今…大端的總産值連續增長了二十年，從當初每年隻有可憐的七千萬兩白銀，暴增到現在每年七億兩白銀，而今年，這個數字還會繼續增長！”
“你說，朕做的對不對！”
林雲徹底爆發，将心中的苦悶一次性說出。
他也想被人理解，從前不對别人說，是沒法說，說了也不會被理解。
但林無月是他最愛的女人，也是他的皇後，他不需要隐忍。
林無月見他這副脆弱的樣子，坐在床邊，拽住他的手。
“相公，臣妾剛剛說錯話了！你不要生氣了，行嗎？”
“以後别人不理解你！但妾身理解你！也支持你！無論你最後做出什麼選擇…”
林雲将她摟進懷裡，說道：“無月，朕知道你心裡的苦！也知道你心疼孩子！但朕不能将這偌大的江山，交給一個能力不足的繼承人！”
“那景豐呢？他經曆上次的事，已經變了很多！現在也懂事成熟了！而且，自從座上太尉府左相的位置，一直兢兢業業，遵循着當初楚胥的腳步，一心為民…”
林雲點點頭：“你以為朕在白帝城，就不知道京城的事嗎？這孩子的表現，朕都看在眼裡了！你放心，如果景豐是金子，就不怕火煉！遲早會脫穎而出的！”
他現在已經不會再感情用事了！
對林無月發洩情緒，也是他故意為之。
所以，哪怕林無月想為兒子打感情牌，林雲也絕不上當，更不會輕易承若。
尤其是他現在心中還在想昨晚那個襄字。
雖然這個襄字，讓他順藤摸瓜開始懷疑二皇子。
但林雲是既希望是他，又不希望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