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護衛手持AK,則蘊含強烈的殺伐之意,對楚胥和福臨安的威脅,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徐圩本來也要跟着上馬車,畢竟是負責接待楚胥和福臨安的北乾高官。
但福臨安說這一番話,他也沒臉跟着上車了。
之後,馬車進入京都府,一路朝着皇宮而去。
路上,福臨安問道:“楚先生,看來咱倆這次要做孤膽英雄了!你确定太上皇不是讓咱們來送死的?”
楚胥一臉高深莫測,緩緩搖頭:“别傻了!太上皇想殺你我,不需要這麼麻煩!”
“那倒也是!”福臨安點點頭,扭頭看向窗外的街景。
大街四周聚滿了圍觀的百姓,都帶着好奇的目光,盯着馬車看。
這時,楚胥意味深長道:“待會兒見了呂驚天,你看我眼色行事,不要亂說話,也不要發表意見!”
福臨安自嘲一笑:“楚先生,你是不是忘了,老夫可是你的前輩!雖然你的确很厲害,但當年老夫叱咤這片土地的時候,你還在大端西部邊塞做羊倌呢!”
對他的挖苦,楚胥沒接話,目不斜視的盯着一角發呆。
在他心中,能力無關資淺,并不是誰歲數大,誰資曆老,誰就最厲害。
那林雲當初在大端官場崛起時,也才不到三十歲,後來還做了皇帝呢。
所以,楚胥懶得搭理福臨安,這不過是最無能的狂怒。
很快,馬車停靠在宮門口。
他二人在徐圩的帶領下,一路來到禦書房。
此刻,呂驚天剛與陳茨談完防禦部署。
徐圩走進大殿,抱拳道:“陛下,楚先生和福中堂來了!就在殿外等候。”
呂驚天面色一變,訓斥道:“混賬東西!楚先生和福中堂乃是朕最好的朋友!膽敢這般不敬,滾一邊去!”
徐圩明知道呂驚天是故意做戲,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呂驚天一路小跑出了禦書房,當看到候在台階下的楚胥和福臨安,頓時開懷大笑。
“楚先生,福中堂,咱們上次一别,可有些年頭沒見了!”
楚胥抱拳一笑:“是啊!多年未見,毒帝倒是看起來更英明神武了!北乾在您的治理下,看起來是一片欣欣向榮啊!”
呂驚天長歎一聲,意味深長道:“朕做的再多,也趕不上風雲變幻的政治形勢!楚先生應該也知道,無論是發展經濟,還是工業,都需要穩定且和平的環境才行!但南乾發生政變,朕那小侄子終究還是輸了,而且,還如此慘烈,被那景川太子開膛破肚後,用竹竿穿成串,挂在城門樓上,晾曬成了幹屍!”
“這樣的殘暴不仁,心狠手辣,已經讓我北乾百姓都感受到了戰争的風險!”
他是故意當着楚胥的面,将林景川說成一個殘暴不仁的劊子手。
目的自然是希望占據道德制高點。
接下來即使開戰,他北乾也會成為受害者。
到時候,大端要是再趁火打劫,那林雲僞裝出的仁義寬容的大國形象也就土崩瓦解了。
會讓天道盟各國看清大端的豺狼本質。
但楚胥何等精明,别說是他,就連一旁的福臨安,都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政治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