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胥擡手指了指他,無奈搖頭:“秦先生可夠壞的!太上皇讓你來辦事,功勞都是你的!卻讓老夫替你背因果?”
“楚先生别說的這麼難聽成嗎?咱都是替太上皇辦事,何況,無論是王祖空,還是乾盟,最後都是飛灰湮滅,您怕什麼?”
“廢話!一個王祖空的确不足挂齒!但乾盟呢?這可是一個極端的複國組織!除非将南北乾這片土地上所有本土人殺絕了,不然,倒下一個乾盟,還會再起來一個坤盟!”
福臨安贊許道:“秦先生,這種事他楚胥的确是不方便出手!我們這次也是帶着皇命而來,主要是監視呂驚天,順便維穩這邊的局勢!要是我們對乾盟出手,隻會讓簡單的事變的複雜!所以,這事還得你自己來!”
秦淮眼底閃過一律殺意:“如果是這樣,那本官就隻能以殺止殺了!”
他本來是想讓楚胥幫忙,借助政治手段,将乾盟分化瓦解,最後将徐圩這個首惡殺了,就可完成任務。
但楚胥不願蹚渾水,秦淮又沒有更好的辦法,直接開啟殺戮,就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眼見秦淮這副吃人的表情,楚胥和福臨安對視一眼,都瞬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無緣無故蹚渾水沾因果肯定不是明智選擇。
但得罪這個秦淮更不明智。
招惹一個能在太上皇身邊說上話,而且極具分量的人,可是相當危險。
在當今大端朝廷,正是最混亂的時期。
表面上看一片祥和,但實則暗流湧動。
楚胥輕捋撚須,意味深長一笑:“老夫的确不願乍沾染别人的因果,卻沒說不肯幫忙啊!秦先生就算要大開殺戒,那也要有一套周密的計劃才行!不然…就算秦先生武藝高強,能以一敵百,也不可能将乾盟徹底誅滅!”
“到時候,過個三年五載,他們可就死灰複燃了!秦先生不要忘了,你面對的是一個極端複國組織,最可怕的不是乾盟首領徐圩!”
“而是這個組織将複國視作信仰和傳承!他們要是一代接一代的将複國往下傳,秦先生單靠殺戮是殺不完的!”
秦淮點點頭,抱拳道:“所以,“本官冒昧前來,是希望楚先生助我一臂之力!你可以不自覺參與,隻需給本官提供一些計謀,或是政治上的輔助即可!”
楚胥神秘一笑:“想辦成此事,還需要呂驚天出手!”
秦淮一挑眉:“他不是與乾盟沒關系嗎?”
“是沒關系!但他畢竟是前朝呂家唯一在世的血脈了,他在乾盟,乃至南北乾的百姓心中,都有着特殊的地位!”
“隻要讓他牽頭,組織一場談判,将乾盟的高層騙來參加,到時候來個一鍋燴,這事也就成了一半兒了!”
楚胥嘴上說着,一雙眼睛閃爍着狡詐的光。
而秦淮聽的連連點頭,他要的就是這種帶有濃重政治氣息和陰謀味道的計劃。
如果他的一身武藝比作是蠻力,那楚胥的政治和陰謀就是巧勁。
隻有剛柔并進,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這一點,秦淮很清楚。
其實像楚胥提出的這種計劃,秦淮不是想不出來。
而是想出來也沒用。
因為他在大端官場,和周邊這些國家還沒有根基,更沒有影響力。
所以,隻能求助楚胥幫忙才行。
這時,福臨安皺眉道:“就算乾盟高層被一鍋燴了!但正如你剛才所說,想連根拔起幾乎不可能!所以,乾盟失去高層,頂多就是子亂陣腳幾年時間,等緩過來,會更瘋狂的報複大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