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陷入沉思時,遠處月亮門附近傳來一陣腳步聲。
秦淮條件反射,猛然回身,将鬼手劍奮力抛出。
在黑夜中,發出嗚聲。
站在月亮門口的楚胥眼看着什麼東西迎面飛來,将他吓得亡魂皆冒,不自覺貓腰躲閃。
鬼手刀最終貫穿楚胥束發的玉簪,直接釘在他身後的磚牆上。
秦淮一看來人是楚胥,暗叫不好,一路小跑上前,陪着笑臉将吓癱倒在地上的楚胥攙扶起來。
“實在抱歉,讓楚先生受驚了!”
楚胥披頭散發,瞪大眼睛看着他,沒好氣道:“你要幹什麼?老夫也就白天說了你幾句,犯得着直接要我老命嗎?”
秦淮立即躬身一拜,苦笑道:“楚先生千萬别往心裡去!在下剛剛舞劍練功時,想起下午與那毒王争吵,心中生氣,所以剛剛聽到聲音出手,完全是條件反射,絕不是故意對您下殺手!”
眼見他這般解釋,楚胥按松一口氣,擡手道:“罷了!既然不是故意殺我,老夫就不追究了!隻是,以後天黑後,老夫可不敢再上門找秦先生了!搞不好,連命都沒了!”
秦淮自知理虧,也不敢反駁,隻能陪着笑臉,一個勁的點頭。
要是換做别人,比如說是福臨安,哪怕真被他失手殺了,秦淮也不會這般認錯。
但楚胥可不一樣,太上皇身邊最重要的權臣,未來還有很多事都離不開他。
所以,要是被秦淮誤殺,就算太上皇嘴上不說,可心裡也會怪責。
甚至還會懷疑他的動機,畢竟殺楚胥等于破壞大端對外的政策和戰略部署計劃。
這麼大的帽子,秦淮可戴不起。
秦淮擡手攏了攏一頭亂發,皺眉道:“我玉簪呢?哪去了?”
他低着頭,摸黑尋找。
秦淮也跟着找,終于在一側草地撿起玉簪,雖然沒碎,但表面已經布滿裂痕。
楚胥用玉簪将一頭黑白參半的頭發整理好。
秦淮這才問道:“對了,楚先生,這麼晚了,您是有事嗎?”
楚胥沒好氣道:“當然!你不是一直在等那個王祖空嗎?剛剛得到錦衣衛的彙報,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喬裝混進了京都府,目前正在一家名叫客悅來客棧落腳!”
秦淮眼前一亮,轉身就走。
楚胥一把拽住他,道:“幹嘛去?”
“當然是去找王祖空談話啊!現在是深更半夜,正是談事的好時機!以免白天人多嘴雜,而且,我還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楚胥輕捋撚須,點頭道:“沒錯!不過,秦先生可要考慮好,他目前進京都府,除了咱們還沒人知道,但隻要你一露面,毒王的人,或是乾盟的人一定會借機發現王祖空!”
秦淮陰戾一笑:“沒關系!就怕他們不來!要是被我發現,來多少我就殺多少!”
楚胥剛要反駁,他立即擡手打斷:“诶,楚先生甭勸!涉及到政治,我不如你!但涉及到殺人你就不如我了!本官要是不給這毒王和乾盟的人一點厲害瞧瞧,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說罷,秦淮擡手将插在牆壁上的鬼手刀抽出,拂袖離去。
楚胥看在眼裡,這次并沒有阻攔。
剛剛見識過秦淮的殺意,他明白接下來乾盟和呂驚天要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