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驚天冷哼一聲:“在你二人心中,我呂驚天就是這麼個印象?”
陳茨勉強一笑:“大人勿怪!其實您也不能怪徐圩說話難聽,實在是剛剛您能對林帝谄媚的态度,還有林帝後來對您的包容與不拘一格,讓人不得不多想!”
“再有,就是林帝對您持包容态度,卻對徐圩和小人不聞不問,甚至還有要秋後算賬的意思,您說這都是将心比心的事,我們心裡能踏實嗎?”
“另外,無論是那個秦淮,還是最後離開的鳳帝,對我們都是恨之入骨,這個梁子早就結下了!”
呂驚天聽着陳茨大倒苦水,一言不發,隻是皺着眉聆聽。
這時,徐圩沉聲道:“王爺,咱們幹脆反了吧!您之前提出的那個計劃,估計很難能實現了!您仔細回想一下剛剛林帝的反應,他那麼狡猾的一個人,難道真的能被您鑽了空子偷了家?”
“而如果咱們現在出手,可将大端兩位皇帝永遠留在這裡!一旦大端群龍無首,便隻是一盤散沙!到時候隻要咱們動手夠快,一切都是王爺您的!”
徐圩不停的蠱惑。
要說之前見林雲前,徐圩還抱着那麼一絲的幻想,那麼見識到了林雲和一衆大端高官對他的态度後,徐圩已經徹底死心了。
他現在不想讓呂驚天去大端就職。
他們一旦被分開,關系就會越來越生分,甚至會互相猜忌。
以後再想聯手可就難了。
而這也是林雲高明的地方,就是要挑撥拆分他們的關系。
别說是他們這種從屬上下級的關系,哪怕是親人親戚,要是分開後,長久不再聯系,關系也會越來越疏遠,直至成為陌生人。
更何況,這裡還是最複雜的官場,人心是最難測的。
就連現在,他們三人在一起,還各自藏着心眼呢。
呂驚天緩緩搖頭:“這不可能!我知道你倆因為剛剛林帝給我封官,卻無視了你倆,所以心中有怨氣!我可以理解,但決不接受!”
“如果你們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以後就不要說有多愛多忠于大乾!因為你們不配!想要幹大事,就不能将自己太當回事!剛剛林帝和楚胥踐踏我尊嚴的時候,難道我心裡好受?”
徐圩冷哼一聲:“呂驚天,咱們上次分道揚镳是因為北乾被吞并,但這次咱們分開,完全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你用你的方式向大乾盡忠,而我徐圩也用獨有的方式盡忠大乾!你哪怕有朝一日粉身碎骨,也死而不怨!”
話落,拂袖離去。
呂驚天并沒有阻攔,而是黑着臉凝視着陳茨。
“你也要棄我而去嗎?”
他現在都幾不能用本王自稱,更不能用本官自稱,因為都會刺激到陳茨敏感脆弱的心。
陳茨深吸一口氣:“大人,其實…我倒是覺得徐圩說的有道理!如今您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朝着您認為正确的目标努力就好!而卑職也該為自己某個未來了!”
呂驚天沉聲道:“你跟我一起回大端…”
“還是算了!林帝壓根就沒打算帶卑職!何況,去了卑職心裡也不踏實!或許還會為大人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陳茨低着頭,心情沉重。
呂驚天也傻眼了,再次領教到林雲的可怕。
這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次見面談話,卻輕而易舉離間破壞了他們三人的關系。
現在徐圩肯定是要謀劃單幹,或許馬上就要搞出大事來。
而陳茨嘴上不說,但呂驚天明白,他最終一定會去投靠徐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