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到,自己在福臨安的心中,居然是如此我危險的人物。
但他倒是可以理解,畢竟楚胥在結交二皇子林諺前,那可是一心一意輔佐太上皇。
正常情況下,一旦得知福臨安的情況,是一定會彙報給林雲的。
林諺耐着性子說道:“楚先生以後是本王的心腹,所以,你小子不需要擔驚受怕!有什麼事大可直說!不會有人洩露你舅公的秘密!”
林祗點點頭,卻仍然警惕的看着楚胥,最後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
“具體說說,什麼情況?”
“二哥,您這次可要幫忙啊!我舅公目前被困在西域朱雀國境内!他老人家知道密謀刺殺了李情月,回難逃一死,遭受父皇的憎恨,但他就算是死,也希望葉落歸根,而不是客死他鄉,所以…”
“哦,你想讓本王幫忙将福臨安接回來?”
“沒錯!舅公一大把年紀了,他大仇得報,這輩子也沒别的挂念了!隻希望能葉落歸根,就算是死也無怨無悔了!”
林諺意味深長道:“但要是接回來一個死人,本王又何必出手呢?還要浪費一次在父皇心中的面子!”
“那二哥的意思是…”
林祗試探道。
“你要說救你舅公,本王就想辦法救他,但前提是他不能一心求死,必須要有強烈的求生欲望!這樣本王出手才算值得!不然,費勁巴拉的就一個求死的人,我吃飽撐的?”
“二哥這話說得!能活着誰想死啊?我舅公這麼說,隻是走投無路了!不過,隻要您出手,我舅公将來一定會全力支持您!”
一旁的楚胥一臉詫異,内心是百感交集。
搞了半天,他最鄙視的福臨安居然又要成為他的同僚。
而且,看這架勢,福臨安背靠帶有血緣關系的五皇子,間接攀附上了如日中天的二皇子。
雖然關系有些複雜,但皇室向來如此,都是亂七八糟的關系中,維持着各自利益。
林諺沒接他的話,而是看向楚胥:“楚先生,您覺得太上皇會答應嗎?”
“呵呵,要是一般人提,那一準沒戲!但二殿下您要是提,那會有五成的機會!但成與不成,還要看二殿下如何去說!這語言向來都是一門藝術!尤其是太上皇更看重這個!”
“不過,小老可以給二殿下一點點提示!太上皇最喜歡做交易!畢竟,政治的根本就是利益交換!如果您能說出一條,讓福臨安活的理由,還對大端非常有利,那這件事就肯定能成!”
林諺沉吟片刻,斬釘截鐵道:“讓他戴罪立功!”
楚胥眼前一亮:“福臨安在朱雀國,而太上皇又打算對朱雀國動刀子…這是好事!福臨安這糟老頭子命可真硬啊!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兩個兒子都被他熬死了,而他倒是每逢災厄,都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真是邪了!”
這時,林祗不悅道:“還請楚先生能口下留德!舅公這輩子已經夠苦了!當初葉如晖經曆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崩潰了,而本皇子的舅公卻經曆了兩次!難道還不值得被尊重嗎?”
眼見這小子像個愣頭青,楚胥也懶得和他計較,隻能尴尬一笑:“五殿下勿怪!小老與福中堂相交多年,關系也比較近,所以說這話不是傷害,而是朋友間的調侃…”
林祗一擺手道:“總之,還希望楚先生能最本皇子舅公客氣一些!本皇子也知道這麼說很過分無禮!但既然您能成為我二哥的心腹,那就得給我這個面子!”
楚胥輕蔑道:“面子?勞煩五殿下告知,您有這麼大面子嗎?”
林祗意味深長道:“本皇子有沒有這個面子,楚先生早晚都會知道!不必急于一時!”
說罷,他起身對林諺躬身一拜,拂袖離去。
從頭到尾,林諺都沒有多看他一眼,始終低頭擺弄着手中的茶盞。
楚胥面色鐵青:“二殿下,這五皇子到底什麼來頭?為何口氣如此之大?感覺好似比大皇子脾氣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