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諺微眯起眼:“果然是硬骨頭!看來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徐圩輕蔑一笑:“我隻是做好了與大端作對被殺的準備,但并不是今天!如果襄親王非要取我這條賤命,那就對不起了,這屋子裡的人都得陪着我一起死!”
說着,他将身上的暗紅色長袍順着衣領扯開。
裡面居然是成捆的一堆土制手榴彈,剛好繞着他前胸後背轉了一圈。
這一幕,将在場一衆護衛都吓得向後倒退。
他們并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林諺的安全。
而林諺在看到這些土制手榴彈後,也傻眼了。
也終于明白,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政治和外交手段與徐圩交流了。
這家夥現在就是極端分子,就像他身上的手榴彈,随時都有可能引爆。
換一句更貼心的形容,他就是亡命徒。
徐圩将林諺的反應看的一清二楚,他緩緩站起身,居然将身上的手榴彈抽出一枚,并當衆拽開了引線。
火藥燃燒的聲音響起,發出絲絲拉拉的聲音。
“呵呵!襄親王要是不想死,就跟我走一趟吧!烏娅國主已經在雀宮等你多時了!”
說着,他将即将爆炸的手榴彈,順着敞開的二樓窗戶扔了出去。
轟隆!!
強烈的爆炸和沖擊波震得桌上的茶盞茶壺輕微震動,而樓下已經發出一陣陣痛苦的慘叫。
外面正對着街道,人流密集。
這一爆炸,瞬間炸死炸傷十幾人。
也讓林諺徹底看清這徐圩的底色,真的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但面對此情此景,林諺卻面不改色。
他不是沒見過大世面,當年在西域諸國開荒的時候,曾多次遇到這種生死危機。
談着生意喝着酒,對方突然就翻臉,或是剛交易給對方的槍械彈藥,對方在驗槍時将槍口對準了他。
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就是貨留下,人不想死就滾蛋,銀子就别想了。
可即使如此,徐圩依舊是林諺見過的混蛋中最混蛋的一個。
是完全對生命的漠視,死再多人都不會讓他覺得愧疚與憐憫,隻會招來他更殘暴的兇性。
林諺也站起身,點頭一笑:“可以!正好剛剛手下彙報,老四也回來了,而且聽說烏娅國主身患惡疾,命不久矣,我林諺作為晚輩,也應該前去探望!替父皇分憂!”
徐圩譏笑道:“不愧是林帝的兒子,說這麼不要臉的話,都還能臉不紅心不跳,我徐圩真應該好好學學才是!!”
說罷,對林諺做個請的手勢。
林諺也不含糊,背着手大步流星般走出房門。
而徐圩可不是真不怕死,始終跟在林諺身後,并面朝一衆護衛,左右手各吃着一支手榴彈,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這邊,呂驚天來到二樓轉角,卻與林諺撞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