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空下來的時間,她會給江渡寫信。
這兩次的接觸,江渡主動跟她說了家裡的情況。
他父母都是烈士,把他養大的爺爺奶奶也在兩年前去世,他在江城有一套組織發的房子,平時在軍區,很少回來。
他平時吃住都在軍區,物資也是不缺的。
但林歸舟想了想,準備給她做雙鞋子,想到這裡,臉頰微紅。
這是很親密的事情,也許會顯得過于主動。
但她想和江渡更進一步,不是出于前世的恩情,而是她對江渡這個人心動。
或許,前世他從天而降走近地窖時,她就心動了。
“江渡,你的信件和包裹。”
江渡一臉疑惑,他沒有親人,每次戰友收到包裹的時候,他都很羨慕。
他看着信封上的寄件地址,耳根瞬間就紅了,嘴角的笑怎麼也壓不下去。
把薄薄的信讀了一遍又一遍
,隻是簡單的問候和關心,他卻覺得甜蜜極了。
穿上新鞋,在宿舍裡走來走去,又趕緊脫下來,小心翼翼放到櫃子去。
提筆給林歸舟寫信,一張信紙塗塗改改,寫了一個多小時,才換了幹淨的謄抄一遍。
這天晚上,江渡的夢裡全是林歸舟甜甜的笑臉。
林歸舟收到江渡的回信,說鞋子很合适,舍不得穿,又說等放假了過來找她,附在信件裡的,還有他攢下來的一些票據。
很多,林歸舟覺得燙手,又燙心。
她又開始盤算着給江渡做衣服,等天氣冷了,還能做棉衣棉服,圍巾手套。
将東西收好,正準備學校,宿管阿姨通報:“林歸舟,有人找。”
林歸舟下意識蹙眉,到樓下一看,果然是李丞溪。
他更瘦了,全身透着疲憊,手上拿着一個包袱。
林歸舟不願意在這裡糾纏,把人帶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裡。
大半個月沒見,李丞溪有些貪戀地看着她,見林歸舟不耐煩皺眉,才趕緊道:“舟舟,上次你說的話,我都深刻反省過了,對不起。”
“我知道你很難原諒我,但是舟舟,我們之間不止是我們,你難道連聞哲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