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入肉的聲音。
鎮長猛地顫抖了起來,用力地握緊了權杖。
但依稀可以看到,他臉上的黑氣竟是慢慢地向着他的胃部聚集,一縷縷漆黑的粘液嘩啦啦地攀附上了那個夜醫的手指,被剝離出了他的身體。
“疼痛是一劑良藥,它能讓你保持清醒。”
伴随着最後一縷黑氣被那根手指牽引出來。
鎮長臉上的黑氣也終于是徹底地褪去。
看着這一幕。
林恩的眼中驚異,迅速地摸出筆記本,刷刷刷地記錄了起來。
厲害!厲害!
這随便插一下,居然就可以輕松地将毒液剔除出體内,這難道就是夜醫的手段嗎?
“謝……謝謝!”
鎮長顫抖地動了一下喉嚨。
那個鳥嘴面具的執行者抽出了手指,面具的鏡片中倒映着他流血的胃部。
刺啦——
誰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動的手。
隻是手指一劃。
鎮長胸膛和腹部的衣襟就被直接精準地劃了開來。
而也就是在他蒼白而顫抖地注視之下,那個夜醫拿出了鋒銳的針線,以讓人眼花缭亂的速度,迅速地将他胃部的傷口縫合在了一起。
一直到縫合完成之後,他才顫抖地放心下來。
“您的身體有神聖力量的庇護,黑暗的詛咒并未侵蝕您的靈魂,您是純潔無暇的。”
那個夜醫竟是伸出手在兩肩與胸輕點,對他表達了敬意。
優雅而恐怖。
鎮長蒼白道:“願主祝福你,阿門。”
“阿門。”
那個夜醫沒有停留,轉過頭,并用同樣的手段治愈了另外一個嗑了猛毒藥劑的守衛。
随即。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捅了自己十幾刀的猛士身上。
“你在害怕我?所以自殘自己的身體?我對你表示鄙夷,不過我依然會治愈你,不僅僅是你的刀傷。”
他蹲伏在了那個顫抖的守衛面前,伸出了尖銳的指甲,點在了他的眉心。
“你的傷口受創很明顯,而除此之外,你的顱骨之内還存在着一顆隐性的腫瘤,它讓你變得疲憊而暴躁,你曾經被狼人所傷,詛咒已經在你的身體當中開始蔓延,隻是你還沒有發掘。”
此言一出,那個守衛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