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羽毛亂飛。
就像來到殺雞的現場,大量的羽毛是刷刷刷地往外亂飛。
但渡鴉畢竟是渡鴉,即便是拔毛這種事情,也有着極為出色的疼痛耐受度,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套,艱難地擡起頭,氣急敗壞地望着林恩道:
“不對勁!不對勁!”
“就算我的毛囊當中真的殘留着病毒的殘留毒素,以前沒有事情,為什麼就正好在你給我診斷的時候爆發?!”
“你給我下了咒?!!”
林恩認真地望着被摁在闆凳上拔毛的渡鴉,扶了扶眼鏡,堅定道:
“先生,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我搞的鬼,這真的是我診斷出來的您身體當中的隐疾。”
“因為我是來加入夜醫的,而不是來找麻煩的,如果我真的我給您搞的鬼,那我圖什麼?”
“這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渡鴉忍着背後的拔毛之痛,死死地咬着牙。
但是仔細想想。
他說的确實有些道理。
而且他在觸碰自己的時候,的确是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身體被詛咒和瘟疫侵入的迹象。
難道說……
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他咬着牙,大汗淋漓,道:“我認可你的診斷能力了,我身上應該沒有其他的症狀了吧?”
林恩一怔,樂了,道:“您怎麼知道還有其他的病症?”
嗡——
渡鴉的雙眼空洞了。
林恩将手中的筆記本擡了起來,指着上面的疾病,認真道:“有的,而且不僅有,還有很多。”
“因為診斷出來的太多了,所以我專門為您寫了一副病例報告。”
然後就在渡鴉空洞地注視之下。
林恩穿着白大褂,扶了扶眼眶,嚴肅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拔毛的渡鴉面前,念道:
“我為您診斷出來的第三項疾病,是一種慢性的腦部疾病,用通俗的話來說叫“癫痫”,緻死率并不高,主要體現在身體間歇性的抽搐,口吐白沫,瞳孔渙散,一般在強烈的刺激時,更容易突發。”
林恩鎮定道:
“我們那裡一般稱其為:羊癫瘋。”
渡鴉:“(((;???;)))”
一滴冷汗。
啪嗒一聲從他的額頭落在了地上。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