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叫一聲。
這一刻,她用力地将白逸推入了那扇大門前。
然後她猛然咬牙,長期軍旅生涯的訓練,讓她在這一刻展露出了狠厲和果決。
她幾乎是瞬間便拔出了自己腰袢的尼泊爾軍刀,一刀便斬斷了抓着她腳踝的那隻手,然後重重地撞入了大門之内。
大門瞬間閉合。
鐵門之上早已經被驅魔人刻畫出的血紅的符文立刻亮起了刺眼的光芒,黑暗當中無數的怪物尖嘯地沖擊着大門,但終于是被隔絕在了外界。
幾個驅魔人咬着牙,迅速地來到大門前,用盡全力維持着大門上符文的運作。
“我是第三驅魔分隊的隊長楊柯,聽從長官指示!”
一個穿着一身白袍,白袍後銘刻着血十字的男人捂着胸膛上包紮過的傷口,咬着牙,迅速地來到她的面前。
那個靈媒劇烈地喘息着,望着房間當中的十幾個原本就守在這裡的特種兵和隸屬于第三分隊的五個驅魔人,道:
“你們的人呢?難道隻剩下這點了嗎?!”
楊柯咬着牙,用力地握拳道:“我們死傷慘重,他們第一個襲擊的目标就是我們,現在總局内的驅魔人全都被那些惡鬼分割在了各部,能突圍過來的,隻有我們幾個了!”
那個靈媒凝重地望着維持着血色符文運轉抵擋着黑暗的那幾個驅魔人,她立刻就意識到,他們絕對守不住這裡的。
那些怪物突破進來是遲早的事情。
那個靈媒咬牙道:“他們的目标是那個孩子,他是從死界歸來的唯一的幸存者,他們不達到目的絕對不會罷休的!”
楊柯凝重地轉頭,望着劇烈地咳嗽着,臉色慘白的白逸,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等待救援嗎?在遇到襲擊時,我已經向各處的驅魔人發出了求援信号,但他們趕來之前,我們怕是守不住這裡的!”
那個靈媒緊咬牙關。
他望着身後那一扇又一扇緊鎖的大門。
那些大門之内貯藏着的,就是他們總局在世界各地收容的各種邪崇和污穢标本。
終于。
她的目光落在了白逸的身上,咬牙道:
“孩子,召喚吧!”
白逸一顫,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也立刻就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們知道,白逸是從恐怖世界的歸來者,他的手掌握着能夠将那個恐怖世界的某個生物召喚進入他們這個世界的儀式。
那是黑暗召喚,是邪神儀式!
“長官!”楊柯急切地沖到了她的身邊,道:“我覺得必須慎重考慮這個決定!因為那是來自死界的儀式啊!”
“先不說到底能不能成功完成召喚,就算完成了,我們也無法保證是不是召喚過來了一個更大的威脅!”
“而且一旦儀式出現任何的差錯,甚至很有可能會召喚來更加邪惡的怪物和惡靈,而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就要全完蛋啊!”
那個靈媒咬牙,死死地握着拳頭,道:
“我知道有風險,但這已經是我們最後可能得救的方法了!如果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