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幼獸在絕望時拼命地想要尋求母親的保護。
仿佛某些東西從腦海的最深處,一點一點地被剝離出來,就像是一把尖刀,一點一點地撬動最深處的傷疤。
那些記憶狂亂地仿佛要穿過浩瀚的時間長河,再一次将她拖回那個冰冷的地獄。
“不要害怕。”
林恩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懷裡,堅定地死死地望着那一張張血般的照片。
“沒事的,你現在很安全,現在沒有人能傷害的了你。”
“那些都是過去的夢魇,不要畏懼它們,喵喵,你已經想起一些什麼了嗎,是嗎?”
林恩用力地将她抱緊。
全身上下散發出了神聖的光暈,努力地驅散她心裡的寒威,給她以慰藉。
他知道這樣很殘忍。
可是他必須要這樣做。
沒有人能夠治愈她,因為那些都是被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而想要走出那段陰影,就隻能靠她自己。
喵喵顫抖着。
那些照片瘋狂地刺激着她的記憶。
一切都活過來了!
她仿佛再一次被置身于了那黑暗而潮濕的牢房,耳邊能夠聽到的,隻有深夜裡痛苦的低鳴,聽到血液滴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響。
她蠕動着,沒有了肢體,沒有了皮膚,隻剩下了一團無法形容的血肉。
疼痛。
身體無時無刻都在疼痛。
就像有無數把尖刀,每分每秒都在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瘋狂地切割。
她用力地喊着媽媽。
她餓了。
她想吃東西,她想喝水。
她找到了什麼,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她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她聽到了媽媽的聲音,她努力地尋着氣味蠕動過去。
她看到媽媽的身體被崩解成了許許多多的部分,她害怕了,她努力地想要把媽媽的身體聚合起來。
可是她做不到,她沒有辦法把媽媽縫起來。
“啊!!”
她崩塌般地撕裂尖叫,鋒利的爪子瘋狂地揮動着,每一下都在林恩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你們該死!!你們不要過來!!你們切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