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留在這裡并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母樹是絕對不會讓他靠近艾雯爵士的,而在這種狀态下,他也幫不上任何的忙。
但是這卻讓林恩更加确信了一點。
那就是這投影的可怕。
雖然母樹一直保持着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是如果當這片黑暗的投影真正地降臨到她的身上之後,那她恐怕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副戲谑看戲的樣子了。
“哦?就不打算在這裡耍個心眼,然後找機會聯系上那個賽博嗎?”
“畢竟這可是一步之遙的事,而要是錯過這個地兒,下次想得救可就沒這個機會了哦~”
那個少女懸浮着,玩味地笑眯眯,圍繞着林恩,饒有興趣地觀察着他的表情。
就像是一個玩弄人心的妖精。
“啊!是啊!”
林恩用力地伸了個懶腰,也是露出了笑眯眯的神情,捏着眼鏡道: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耍什麼心眼呢?可能我已經耍了,隻是您還沒有留意到而已,你不覺得很有這種可能嗎?女士?”
母樹冷笑了一聲。
“是嗎?那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能給我耍什麼手段。”
她緩緩地落地,随手一揮,前方被撥雲見日的血霧立刻便隆隆地聚攏了過來,遮住了那天際的景象。
赤腳踏在荒蕪的荒原之上。
腳踝上的鈴铛叮叮響。
“走吧!”
“早點帶我找到巨像之腦,你也就可以早點解脫,不是嗎?”
但是林恩卻并沒有立刻行動。
他瞥了一眼懷表。
然後噗通一聲往地上一坐,把幻化出來的靴子一脫,倒了倒裡面的沙子,随口道:
“腳磨破皮了,走不動!需要有人背!”
啪——
走在前面的母樹的頭上瞬間爆炸出了一個大大的“╬”。
拳頭邦邦硬起來了。
“你不要給我玩花樣!”
母樹咔咔磨牙的聲音傳了過來,拳頭慢慢地擡了起來。
“給你點好顔色,你還得寸進尺了?我雖然不殺你,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折斷你的四肢,把你做成人彘?”
隻是她的話剛剛說完。
林恩便歪頭,道:“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