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在體力消耗這麼大的情況下還能抓住機會中傷對方,反應還是很不錯的。”
那個天師沉沉道。
但他身邊的那個靈媒卻搖了搖頭,雙眼倒映着場内的局勢,道:
“不,邪崇之所以是邪崇,就是因為它們有足夠的異于常人的力量。”
嘩啦啦啦——
就在白逸喘息地注視之下,那個護士身上剛剛被他斬出來的一道傷口,竟是以肉眼看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并且很快就在滾滾的黑氣當中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遇到難纏的家夥了。
不過這一個多月的訓練,也讓他從各個獵魔人前輩那裡掌握了關于這些鬼怪邪崇的許多知識。
想要對抗超自然的力量,也隻能用超自然方式。
他的手指動了動。
然後緩緩地雙手握劍,目光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的口中緩緩地念誦起了一系列晦澀難懂的宗教的古語,手指顫動地在額頭,肩膀兩側緩緩地輕點,一枚十字架的手鍊,也是從袖口滑落到了他的劍柄之上,被他僅僅握住。
随着那古語的念誦,他的身上竟是微微地亮起了一層淡淡的金芒。
“那是……”
那個天師的目光猛然一眯。
那個靈媒擡着頭,開口道:“應該是他從那幾位獵魔人前輩那裡學來的驅魔的咒法,看樣子,應該是屬于古拉丁的體系,你應該也看到了,西方的那些驅魔人的勢力已經越來愈多地參與到了我們這邊的事務,如果你們道佛兩家再不下山出廟,那可就要小心了。”
毫無疑問。
雖然他們有着共同的敵人,但是内部不同勢力之間的競争也是非常劇烈的。
那個天師眯着眼,遠遠地注視着白逸身上那愈加明亮的神聖的氣息,道:
“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先不提這個,我這裡有一個疑問,如果他真的是在動用西方的那一套驅魔的咒令的話,那是不是什麼魔都能驅?”
那個靈媒眉頭一挑,不明白他的意思。
“應該沒錯,我見過那些獵魔人施展過這些法門,隻要是邪崇多少都會受到一些克制和影響,怎麼了?”
那個天師依然是眯着眼,捏着下巴,思索道:
“沒什麼。”
“隻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在想,他不是被他在地獄遇到的他的那個大哥改造過嗎?内髒都内讧成那個樣子了,你說他是不是多少也帶那麼一點邪?你覺得呢?”
那個靈媒瞬間僵硬。
短暫的沉默。
然後他們兩個全都是一震,身上的汗毛瞬間根根倒豎,臉上統一地瞬間露出了(((;???;)))的表情。
而他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觀測台之下,白逸已經是念誦完了口中的驅魔的咒令,雙眼當中也是猛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
“來吧!怪物,這次我就讓你好好嘗嘗被淨化的滋味!”
“這個驅魔咒我可是一直都沒舍得用,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