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出神道:“是什麼話……”
她擡起頭,眺望着天空,道:
“你要學會做你自己的神。”
再沒有出現過。
而她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失落?傷心?遺憾?隻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就像兩個完全不同的命運一旦糾葛之後,也一定會在未來的某個時間相遇,也許是百年,也許是千年,也許是更長的時間。
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再次遇到那隻渡鴉。
一定在未來的某一日。
他們會以一種同樣離奇地形式,突然在某一天相遇。
她擡頭道:“而從那以後,我就成為了守衛那扇大門的第一天使長,但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我不再像其他的堕天使一樣,願意再為守衛那座大門獻出自己的一生,但就算我已經背叛,我也不能在那個時候離開,因為時機還沒有到。”
因為她可以不在意那個神像。
但她卻在乎這裡的每一個姐妹,在意每一個和她并肩作戰過的戰友和部下。
“于是在之後地很長時間裡,我隻能一直以“路西法的天使長”自居,并一點點地将被戰争打碎的秩序再次重建,雖然我極度不喜歡,但我還是不得不借用在這次戰争中再次打響的“第一魔君路西法”的名諱,壯大我們整個位面的力量。”
她低低道:
“因為非常明白,大家之所以能夠聚集在那裡,甚至世世代代地守衛那扇大門,就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紐帶,而那個紐帶就是對“路西法”的堅信,也是除了我之外,所有的姐妹們心裡唯一的寄托。”
林恩隐約地意識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
因為就和她說的。
那個時候的她,早就已經在戰争中,磨滅掉了自己對路西法最後的一絲信仰。
神不在乎你,你又何必在乎神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也仿佛是在那一瞬間寫滿了疲憊和黯然。
重建工作是艱辛的。
甚至要遠比一場血戰還要來的困難。
為了讓第一位面恢複往日的榮光,她用了幾乎數百年的時間,一點一點地将它恢複到了戰前最強大的時期,甚至還要比之前更加的強大,她們旗下的軍團,甚至比戰前擴大了數倍。
而為了再不出現那種曠日持久的戰争,在一切達到鼎盛時,她率領着第一位面的大軍,第一次打破了第一位面不幹預其他位面的戒律,為了一個永定的局面,她悍然對各大深淵位面發動了複仇之戰。
一個位面一個位面的擊破。
不斷地滲透,不斷地分化。
在秩序的大軍面前,她又用了數百年的時間,終于将深淵當中那些足以再次威脅到第一位面的勢力,徹底地鏟除。
而那個時候她的力量,其實也早就已經達到了深淵的天花闆,如果不是因為那裡的規則所限,她其實早就已經能夠成為神。
“所有的君王……都被您滅了嗎?”
林恩急促地問道。
自縛天使微微地垂眸,道:“嗯,至少同代的那一批,都已經翻不起什麼風浪,深淵雖然可怕,但那也不過是相對于普通的生靈來說,而對于真正的神靈,對于那個時候隻差一步的我,他們已經很難跟上我的腳步。”
而做完了這這一切,為姐妹們掃平了一切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