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并不是真的要來和我告别,然後自己悄悄地躲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吧。”
他望着遠方,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容。
微風吹拂。
就像他從蘇醒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就像那個恍惚的晚上耳邊聽到的那啜泣的聲音,
就像有一支筆觸,曾用力地在他的身邊寫下的那句話。
你永遠不會死……
“所以是你救的我。”
林恩轉過頭,望着身邊窗台上的羽毛筆,輕輕道:
“因為那樣的情況下,在我的主母和艾雯爵士他們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如果說這座黑夜城當中還有誰真的能讓我在那種情況下還活過來的,隻有你一個了,羽毛筆,我說的對嗎?”
怔怔地望着前方。
就像是窗外的那些車水馬龍,那些熙熙攘攘的黯淡的人聲,在這個詭秘世界當中,依舊是欣欣向榮。
她沉默了下來,然後用力地又狠狠地把翎羽甩了甩,背着自己的羊皮卷,發聲道:
“哼!”
表示不屑的樣子。
表示救你隻不過是萬能的羽毛筆随随便便順手寫寫的事情。
所以不要以為這就真的代表了什麼,隻是羽毛筆不想看着你就這樣沒有任何意義的死掉罷了,隻不過是羽毛筆善良的心靈所随便做出來的事情!
“我要走了!也不要試圖找我,如果三天後因為反噬而死掉的話,那和羽毛筆就完全沒有任何的關系了,好自為之!哼!”
羽毛筆背着羊皮卷,傲然地往前,就要從窗台上跳下去。
要踏上自己獨自的旅程。
林恩依然是微笑着眺望着遠方,托着腮,道:
“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吧。”
羽毛筆一頓。
“因為并不是普通的受了很嚴重的傷才死掉,而是因為被地獄注視而差點崩壞的死去,所以救了這樣的一個家夥的命,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才是吧。”
他伸出手,觸摸着那些窗外的風。
一縷縷的黑霧在風中從他的指間緩緩地流淌而過,就像是細沙一樣輕輕地流逝。
就像是某種注定的命運般。
他的雙眸當中微微的閃動,然後轉過頭,微笑地望着身邊的那隻羽毛筆。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那支羽毛筆昂揚地擡起筆羽。
“就這樣子了,不要再試圖來找我,羽毛筆并不是很歡迎人類這樣的生物,所以遇到什麼麻煩也不要再來拜托,走了!再見,不,再也不見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