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伸出手，将手放在怔怔的左左的臉頰之上
“你感覺到了嗎，左左，我有脈搏，有溫度，還有心跳，但在那具機械之軀裡面我全都感受不到，我能感受到的隻有冰冷，甚至在我啪你的時候，我都隻感覺像是在操控着一個玩具，而不是我自己，我甚至能設置一個程序讓它自己動，但越是這樣就越是讓我分不清我到底是什麼。”
“但我還是人吧，左左，我應該還是人類吧。”
左左張了張嘴，怔怔地望着面前的這具小小的身體中掙紮的靈魂。
是啊。
腦袋他的确很強，他強大到甚至可以毫不改色地讓自己變成數字生命，但誰又能真正地知道他心裡的剝離感呢？說是機械的處理器，但實際上又豈不是一座鋼鐵的牢籠，做了一輩子的人類，誰又能真正地一下子把自己變成一台機械。
“你是人，腦袋你一直都是的，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你永遠都是左左心裡最好的人！”
左左心痛莫名，鼻子一酸，用力地伸出手将他抱在懷裡，緊緊地抱着。
他的理想。
他的堅持。
他雖然變得越來越像是一個地獄的怪物，但左左是知道的，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是人的事實，因為如果你不把自己當人了，你遲早有一天會變成地獄當中那些瘋狂的惡鬼，
讓混亂和詭秘徹底地将你吞噬。
“那左左你能答應我微不足道的一個要求麼……”
“腦袋你說，左左什麼都答應你！”
“太……太好了，
那左左你能讓我再啪一次嗎？我想試一下我這具新的身體。”
“……”
空氣突然安靜。
咔擦一下。
左左感覺到自己剛剛醞釀起來的心疼和酸楚瞬間就碎掉了，啪的一下，很快的，一下子就沒了。
這一刻，左左已是恨不得拿出他的左輪給自己來上那麼一槍。
因為早就應該明白的。
這個家夥有着一個惡堕的靈魂，内心就像是老狗一樣強大得一批，特别是在他突然試圖向你吐露心聲的時候你就應該警惕起來，因為大概率這個家夥是抱着一些其他的目的來試圖對你進行套路，這個方法他已經用過不下幾百次了，而自己居然還是會被他套路。
左左目光空洞。
莫得感情了！
這樣的腦袋，要不還是死了算了吧！已經沒有辦法進行任何形式的交流了。這個家夥已經完全莫得感情了！
“湊腦袋，左左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嗯嗯，左左，我們來啪吧。”
“……”
他居然真的重新組織了。
而且還是光明正大地直接提出了要和她進行澀情行為的要求，以前還會收斂一下，現在已經都可以李娜不紅心不跳地直接說出這樣過分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