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詛咒的視野之下,無數漆黑的代表着詛咒的絲線,就像是蛇群一樣将他包圍,讓他如行泥潭,瘋狂地攀附上了他的身軀。
但林恩并沒有動作。
他依然是眯着雙眼,任由那詛咒的脈絡爬滿全身。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
讓自己的精神蔓延到了那被這座屋子所吞噬的自己釋放出去的靈能當中,努力地在那泥潭當中搜尋。
冰涼。
刺骨的無法想象的冰涼!
當他的精神融入到這個詛咒的房間當中的那一刻,那前所未有的恨意幾乎是刹那間就将他淹沒,緊接着便是那幾乎将你的靈魂都要活生生切開的劇烈的疼痛!
他明白的!
他現在所感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那個女孩在化作詛咒時所剩下的也是僅有的一切!
她的意志消散了,她的靈魂崩壞了,隻有這痛苦和恨意在詛咒當中被延續了下來,詛咒着膽敢踏入這裡的每一個生靈!
但這不是他所希望的。
因為如果還能夠感受到痛苦,如果靈魂真的徹底地虛無,那又為何要一遍一遍地在這裡重演那過去的悲劇!
!發動!
那一刻。
林恩猛地睜開了雙眼,咬着牙,五指瞬間摁向了地面。
刺目的白光在那洶湧的詛咒當中刹那間籠罩了整個房屋,籠罩了整個庭院。
時間都仿佛在這一刻被完成了回溯。
十年!
百年!
花落花開,日落日出。
這百年當中的一切都像是老電影中加速略過的舊影,不斷地逆向倒流向那個一切開始的年代。
那一瞬間。
當那畫面為之定格時。
林櫻屹立在那白光籠罩的庭院當中,她擡起頭,看到了那顆槐樹貓咪的樹冠,看到了那無數的槐花紛紛揚揚地從頭頂飄落而下,夢幻如哪日的夏景。
她的目光恍惚。
當她向前望時,那具她挖出來的骸骨早已不在,那個女孩子赤着腳站在那綠油油的草地中,就和她一樣,呆呆地望着那滿目的槐花。
她真的很漂亮,漂亮的就像是那些老照片當中無憂無慮的那個時代的女孩。
那是民國。
是在百年前的那個動蕩的年代。
她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