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目光注視着林恩,道:
“我們正在全力調查,再給我們一段時間,相信找到他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但林恩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白夜用目光示意了他一下。
林恩立刻意會。
他轉身抱着懷裡無神的血衣,讓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之上,一隻手撫着她的臉頰,語氣盡量輕松,小聲道:
“血衣姐,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給我一分鐘的時間,我馬上就回來,可以嗎?放心,我不會走遠的。”
就像在安撫一個無依無靠的小蘿莉。
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恩下意識地就要轉身。
隻是剛要離開時,他卻是感覺到手腕一涼,那隻沒有任何溫度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林恩轉身,扶了扶單片眼鏡,望着低着頭的血衣,輕聲道: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沒事的。”
終于。
在林恩的勸慰之下。
血衣女士低着頭,緩緩地松開了那比死人還要蒼白的手。
林恩非常明白她現在的情況,毫無疑問,在給予别人信任的那一刻,每一個人的内心都是最脆弱的時候,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夠給予信賴的主心骨,那真的哪怕離開片刻,都可能會觸動那顆敏感的心。
……
隔間。
林恩推開了走了進來,望着凝重地坐在那裡等候着他的白夜,瞥了周圍一眼,道:
“大叔,你們是找到那個家夥了是吧?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從剛才白夜的神情當中,他一眼就已經看出了端倪。
但是毫無疑問。
如果不是出現了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白夜他絕對不會把他單獨叫過來。
白夜沉默了片刻,道:“我們确實已經找到了那個人,從各方面的信息的比對來開,他應該就是一百多年前殺害了血衣女士和她女兒的元兇,但是……”
他的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
終于。
他将桌子上的一份資料推到了林恩的面前。
“我想你還是自己看吧……”
林恩猶疑,拿起桌子上的那份檔案拆了開來,取了其中的文件看了起來。
而也就是看完的那一刻。
林恩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是如此的荒誕,荒誕到就像是一場無人問津的戲劇,讓你的整顆心都在一陣陣的寒栗中想要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