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分鐘之後。
羽毛筆在紙張上書寫着,寫完這句話之後,
在後面畫出了一個大大的“?”。
停止倒立的林恩仔細地檢查着剛才被羽毛筆戳出來的那個小洞洞,随即他扶了扶單片眼鏡,露出了鎮定的微笑,道:
“不然呢?雖然黑夜城現在有你和艾雯爵士在,但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讓祂對我們發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不過也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啊,視界當中的那位居然會來主動找我,看來我在黑暗世界當中也真的是出名了呢。”
羽毛筆在紙上戳出了幾個點點。
她寫道。
她停頓了一下。
林恩點頭,扶了扶單片眼鏡道:“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應該可以确定,他也參加過舊日發動的那場對地獄的大沖鋒,艾雯爵士之前也告訴我,在我開界門的時候,引動了很多的根源的注視,而其中……”
他敲了敲桌子。
“視界的那個存在也出現了,但他扮演的卻是一個和其他根源截然相反的角色。”
他想起了艾雯爵士之前和他說的話。
界門大開。
那枚眼球出現在了黑霧當中。
他阻止了多個根源對界門的沖擊。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
林恩擡頭,深深地說出了那兩個忌憚莫深的字眼。
“獄卒。”
書房當中陷入了寂靜,窗外的風呼呼地吹動着窗簾,仿佛那兩個字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雖然還不能夠确定。
但是顯然。
祂就算不是獄卒,也和獄卒有着很深的瓜葛。
林恩擡頭注視着天花闆,
道:
“隻是猜測。”
因為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甯死不屈,就算是神也一樣,特别是在你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絕望之後,你又是否還能堅守自己的立場。
因為死了太多的神明了。
沒有站在那個地步。
誰也不能說祂們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