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這樣的雜質出現。
幾乎必定要進行人格重置……必定無法在集體中擔任重職……
隻是……
無論如何,小冰箱,
你已經是機械神教的一員了。
黑暗的侵襲中,時間的流逝永遠是那麼的快。
而他也真的隻是在漫無目的地在前行。
或者說。
或許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但他幾次都試圖在荒原上劃出大大的标志試圖讓機械神教注意到他們,甚至有幾次他看到了黑霧中隐沒的戰機的飛行,他激動地手舞足蹈,他用力地揮舞手中的樹枝,發出欣喜的聲音,想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
而這一切也全都被銀色幻想看在眼裡,她已經能夠做到随時觀察外界的地步了,隻是到現在她也并沒有讓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看着他的事實。
所以隻能繼續看着他沮喪地再一次拖着她踏上旅程。
至于為什麼要這樣。
她也不知道。
隻是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習慣,你睜開眼睛的時候,總會有那個小家夥拖着你。
他當然也會經常性地做出一些蠢事,比如說把他自己的電池摳出來試圖塞入她的體内給她充電——但每次都無功而返。
又或者在她的耳邊大喊大叫。
試圖把她叫醒。
但毫無疑問,最後都是以冰箱的沮喪為收尾。
銀色幻想:“……”
其實那個時候開始,她已經是突破了許多血肉瘟疫的限制,雖然信号傳輸依然無法做到,但已經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發出一些聲音。
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每次他大喊大叫地試圖和她交流的時候,她都故意不發。
等最後看到他再次沮喪地轉身時。
連她自己可能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眼中偶爾會突然閃過一絲笑意,很小的一絲,小到甚至都不會出現在她機體的自我監控中。
但這樣的日子也并沒有持續多久。
有一次她再次封閉了自己的意識,全力地對抗那血肉瘟疫的束縛而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後。
那一次她突然睜開眼睛。
可是眼前卻沒有了那台鏽迹斑斑的小冰箱的身影。
天空大雨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