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去的一切。
就請交給時間吧。
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我也會懷念我們相處的那段短暫的時光,我會想起那個無人的列車,我會感謝你曾經讓我進入過你的人生。
他擡起頭,向着面前那布滿了詛咒的扭曲縱橫的樹幹伸出了手。
嗡——
那一刻。
詛咒清除的波動,刹那間掃平了面前那扭曲的黑色病變,他也向着整個龐大的樹幹傳遞出了自己的信号。
“欲望母樹,歡迎你的老朋友嗎?”
……
黑暗的地下。
所有的呼喚都沒有得到回應。
遍地是扭曲破碎的藤蔓和根系,它們流淌着惡臭的鮮血,支離破碎地灑落遍地。
銀色幻滿身污血地屹立在那血污中,全身上下濺射着電火花。
她擡着頭。
望着滿是鮮血的手中那僅有的找到的那一片破碎的殘骸。
粘稠的鮮血在她的身上就像開滿了猩紅的玫瑰。
突然間。
舉目四望,滿目破敗,隻剩她自己。
或則說從能夠想起的記憶的最初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現在,自始至終也隻有她自己,這幾十日的相處,在那長久的孤寂當中,真的短暫的就像是一場夢。
就像你從來沒有過這次經曆。
你睜開眼睛的時候。
一切都和往日沒有任何的區别,而這或許也才是她注定了一輩子的人生。
耳邊依然是久久地回蕩着智腦那幾乎是哀求的聲音。
可是她還是沒有理會。
她用力抹去臉上的血污,她重新睜開了那雙純藍的雙眼,誰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那股執拗,隻是覺得這本就不該如此,這不是她所希望的結局。
她一劍一劍地繼續向前摸索。
“3242号士兵——聽到請回應——我的坐标在地下(36284,3271,75)處——聽到之後請立刻與我建立鍊接——”
“再次重複——3242号士兵——我的坐标在地下(36284,3271,75)處——聽到請回複——”
整個地下久久地回蕩着她那機械的聲音。
在荊棘和血污中踽踽獨行。
誰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股怎樣的力量在支撐着她,每走一步仿佛有整座泰山壓在身上,要将她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