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這個哽咽的孩子。
這一刻。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在那個混蛋的心裡,他會把她擺在那樣一個特殊的位置。
就像也許他失去了一些親人他會發瘋,但如果是失去了她的話……
那一瞬。
她似乎突然有些明白林恩當時說的那些話。
如果你不能把我當做是家人的話,我又怎麼敢把你當做家人呢……
她怔怔地望着面前哽咽的求她的左左。
那一刻。
她輕拭眼角,魇然一笑。
“我幫你傳送。”
沒有任何的猶豫,在她仰起頭的那一刻,無數的枝葉從她的身上蔓延了出去,嘩啦啦地向着四面八方的樹幹鍊接了過去,重新開始接管整個母樹的控制權。
但是林恩,你真的認輸了麼……
但我真的很羨慕你,因為不管你是輸是赢,你的身邊都一直有一個那麼地想要讓你好的孩子會陪伴你,也許有朝一日你真的變成了一個惡鬼,變成了一個散播災厄的魔頭,她也會永遠陪着你,陪着你堕落或飛升。
所以你失敗了麼……
在你拿着其他的感情當做武器的時候,你又是否回頭看一眼那個一直在為你付出的孩子呢?
她閉上了眼睛,催動着那欲望與堕落的力量。
可也就是在那個瞬間。
砰——
砰——
兩聲槍響遙遙地從哪失控的源頭傳來,就像是一陣陣命運的回響。
左左猛地轉過頭望向那個方向,怔怔地望着,下巴依然滴落着那不知是水是淚。
樹幹深處的甬道。
林恩手中蒼白的獵魔左輪的槍口汩汩地冒着青煙,他劇烈地喘息着,踉跄地後退,胸腔和太陽穴上留着兩個一指寬的彈孔,汩汩地流淌着粘稠的蝕痕。
而在他的面前。
銀色幻想依然是躺在那裡,就像是一個睡美人一樣緊閉着雙眼,濃重的血肉瘟疫不斷地重新複原和攀爬上了她的身體,隻是嘴唇上依然是沾滿了粘稠的液體。
林恩劇烈地喘氣着,耷拉着的手死握着那把獵魔的左輪。
雙眼當中依然殘留着巨大的瘋狂。
是的。
防不勝防!依然和往常一樣,在你潛移默化的情況下,隻要你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他趁虛而入。
甚至所有的思想都符合你的邏輯,甚至讓你自己都覺得是你自己本來就是這麼想的,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要再次和上一次一樣淪為他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