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終于是再一次地靠近了她,雙眼瘋狂,欲望是如此的迷人,迷人的就像是一劑毒藥。
他慢慢地伸出了手。
手指摩挲着她的臉頰,緩緩地拂過她的動人的嘴唇。
沒錯。
她是多麼的美。
在蜂巢當中她的靈魂也同樣是那麼地純潔而沒有瑕疵,而這樣的靈魂必須要你自己來占有才可以,你不能把她留給任何人,而你不是一直在愧疚嗎?那就用你的行動來彌補這份愧疚,隻要你得到了她,那一切的情緒都會煙消雲散。
但是林恩的手卻是停了下來。
“你知道我愧疚的是什麼?”
林恩瘋狂道。
你愧疚你傷害了她,你愧疚你欺騙了她,不是嗎?
“不。”
他的聲音在整個甬道當中那般地響了起來。
從甬道的盡頭用來的風吹動着他那額前漆黑的碎發,他的嘴唇一點點開合,雙眼當中的瘋狂和清明彼此地厮殺與交織。
“我愧疚的是我再也成不了小冰箱那樣的人,我愧疚的是我下了地獄之後,慢慢地變成了一個狂人。”
……
周圍慢慢地變得寂靜。
就像是某種戰争正在激烈地進行着。
“所以你還是錯了。”
他一點點地将手收了回來,艱難地耷拉着頭,就像是帶着無比沉重的鐐铐一般咬着牙,一點點地爬起來。
“我可從來不想下地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變成這樣一個心思沉重的家夥,我本來可以什麼都不想地活着,就算我們一家人的處事方式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也不需要像現在一樣每次都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别人!”
然後一切都變了。
從心髒被挖走的那一刻他就突然醒悟了。
原來單純和善意永遠保護不了自己,這裡是真正的地獄而不再是家裡的演繹,你必須要讓自己接受和适應,你必須要帶上厚厚的假面,讓自己變得足夠的混亂和瘋狂來抵禦所有的恐懼才可以!
然後那個林恩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不斷地在模仿和成長的瘋狂的鬼魅,一個瘋子。
然後慢慢地,他再也摘不下臉上的面具了。
直到有一天。
他心血來潮地在筆下寫下了那個人物,戲谑地給他賦予了靈魂,讓他在戲劇當中短暫地活了過來,就當是一種對過往難以言喻的惡趣味。
直到。
你在這種虛假的演繹中遇到了一個真誠待你的女孩……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