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驚異道：“你該不會是想要說……”
林恩的嘴角微翹，道：“也許現在不應該再叫他們七神了，也許是六神或者是五神也說不定，因為既然他們是整個智械文明的集合，那就算肢解掉一個神來重構他們智械文明的統治體系，也應該是說得過去的吧？”
左左瞬間驚悚。
林恩戳了戳自己沒用的左手，道：
“就像左左是巨像的王後，有一天沒用了就把左左摁在闆子上剁成小肉渣渣，然後左左的小肉渣渣慢慢地長成更多的巨像意識，一個兩個三個什麼的，出現一堆像左左一樣的蘿之後，這樣以前的巨像文明不就回來了嗎？”
左左（ΩДΩ）？！
林恩微笑着，眼中精光閃動，道：
“恐怕真的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好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種人确實要比老萬坤要難對付，那左左你猜一猜，他們這次拆的是誰？”
左左驚悚道：“光……光宴？”
林恩淡笑，瞥了一眼自己的系統空間的那座半成品機。
“所以感覺到恐怖了吧，我那會差點拆了他們的整個主巢，他都紋絲不動，不是他不敢和我動手，而是他有更符合他們利益的算計，隻那麼一瞬間，他就把我當成了棋子，”
“光宴的意識可能現在已經被拆了，所以才有那麼多智械意識的誕生。”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
林恩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頭眺望向了銀色幻想他們離開的方向。
他緩緩道：
“她被找到恐怕也逃不了被拆的命運。”
聽完了他的分析，左左再一次感覺到了這個黑暗世界的殘酷和驚悚，手背發麻。
是的。
其實在這個地獄當中，殺戮和算計其實才是真正的主體。
隻是這個湊腦袋對這種情況應對的實在是太熟練了，所以讓你才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但沒有感覺，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也就是說……現在的機械神教事實上已經分裂了……”
左左怔怔道。
林恩遠遠地望着那個方向，擡着頭，黑霧蒸騰。
他淡笑，扶了扶單片眼鏡。
“是啊。”
“因為她終于學會了自私，學會了為自己考慮，她終于變成了一個人。”
“我很高興。”
她不再懵懂了。
而機械和人類最大的區别就在這裡，以前的她也許真的會因為七神的一個命令，就直接自願将自己拆解，又或者頻繁地将自己格式，她意識不到哪裡出了問題，而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把自己當做一個人，而隻是把自己當成了集體的一個零件。
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真正意義上的有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