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母樹盯道。
“血肉支配者那個混蛋透露了我的母巢,你如果想的話,我也同樣能幫你找到他的方位,都是血肉神教的根源,他也不要以為我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說吧,什麼時候發動戰争?”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臉上那輕浮的表情收斂了下去。
“我主母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複,不過按時間來看也差不多了,但是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反而不是我們能不能找到他,而是一些來自外部的幹擾……”
欲望母樹敏銳地意識到了一些什麼,猶疑道:
“有人介入了你們的沖突?”
林恩緩緩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
“是誰?”欲望母樹警惕道。
林恩沒有說話,而是從懷裡摸出了一塊黝黑的石頭,而欲望母樹也立刻就認了出來,那是黑暗世界大部分尋常的生物能夠進入世界而必須要使用的媒介。
她頓時明白了過來,心裡也不免得咯噔了一下,猶疑道:
“這不可能,視界的那位已經幾千年沒有現身了,而且就算現身他也不會介于這個世界的沖突,他是一個觀察者、”
因為這太荒誕了。
視界的存在遠比他們想象的要久遠,甚至遠在諸神墜落之前的無數時代,視界就已經平行于地獄存在。
那樣的不可知者。
怎麼可能會選擇幹涉他們黑夜城和血肉神教的戰争?!
林恩掂量着手中的視界石,緩緩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當然最好,但是就算是那些永生者,也抵不過歲月的流逝,而有些人老了就想做一些事情,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但是我大概率能夠确定,他經曆過舊神奮起的那個時代,并曾經參與其中。”
欲望母樹頓時一震。
“你是說……”
林恩擡頭道:“他說有些事情不老了想不起來,而血肉支配者作為那些舊神最後的遺念,代表的是他的那些死去的戰友,他不可能不管。”
但有一點他并沒有說。
他能介入恐怕也和那片混亂色彩的松動有關,因為在主宇宙的時候,混亂色彩和主宇宙的那片災厄曾有過一次交鋒。
而從後來的結果來看。
就算強如地獄邊界,都難以撼動主宇宙的那片殺伐的黑暗。
而那個視界之主也說過。
他能來和他說話,也源于地獄控制權的削弱。
林恩捏着單片眼鏡,眸光閃動道:
“所以現在最棘手的問題反而不是我們能不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地,而是在那個視界的大眼珠子介入的情況下,我們能不能承受得起得罪一個不可知者的代價,來滅掉血肉支配者。”
欲望母樹皺眉道:“他不想讓你們打?”
林恩活動了一下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