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能不能成為那個人,像我們那個時代一樣,無論善惡,無論立場,将所有的墜落者都團結起來,也隻有這樣,你們才有一線生機。”
他消失了。
龐大的視界一點點地在眼前退卻。
“我答應你,如果他敢違契,我會親自将他鎮殺,但我不希望那一天會發生。”
伴随着視界一點點在眼前散去。
林恩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回到了之前的房間。
二話沒說,林恩瞬間就從床榻之上跳了下來,眉頭緊鎖地思索了起來。
羽毛筆已經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模樣,跳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刷刷地在他面前寫道。
林恩坐在了椅子上,眯着眼道:
“來的确實太快了,快的就像是掐着點等我回黑夜城,你覺得血肉支配者那個家夥,真的會和我們和談?他會願意放棄他把持的一切來苟且偷生?”
林恩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
思緒良久。
“但就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想不明白。”
“他不是那種會輕易妥協的根源,藍星那一戰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也讓我對他有個大概的了解,他的執念太重了,甚至比這裡的每一個根源都要重,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地在主宇宙尋找那個能夠離開地獄的答案。”
林恩擡頭道:
“是的,所以他瘋了。”
“當一個人發現你這輩子所做的一切都已變得毫無意義時,我相信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因為他所承受的絕望要比我來的更加劇烈,所以我才說他會瘋,而瘋子是不會在乎自己的未來的。”
羽毛筆頓了一下,寫道:
林恩靠在了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揉着太陽穴。
“既然都沒有希望了。”
“那就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獄,他會這麼做的,我相信他一定會的。”
而他最想殺的人隻有一個。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
林恩睜開了雙眼,望着羽毛筆,道:
“這會是你看到的那個災禍嗎?”
羽毛筆沒有說話。
她定定地面對着他。
她寫道。
林恩:“把我大哥引過來會不會先把我平了?”
羽毛筆:“……”
羽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