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裡。
死寂的就像是一個墳墓。
他慢慢地擡起了頭。
一點點地握緊了拳。
……
被病變爬滿的母樹那龐大的樹幹之下。
伴随着那一點光暈的閃過。
林恩的身體再一次出現。
他沒有再理會那凝固的病變,他擡起頭,頂着那龐大的虛弱,用力地開始向上攀爬。
他按照自己的記憶,努力地回想進入的方法。
仿佛不知疲倦。
在數次靈能的動亂之後,他終于是喘息着在樹幹的頂端,找到了一個可以踏足的裂隙。
他舉着火把。
亦步亦趨地踏足而深入。
而不僅僅是樹幹的外圍,就連樹幹的内部,也早就已經被那漆黑的病變所爬滿。
火光照耀之下。
它們密集的就像是凝固而腐爛的血肉,一直從你的腳下蔓延到最深處。
一路前行。
在那寂靜無聲當中,隻有他的腳步聲傳來陣陣回響。
而這個時候就算哪怕能聽到一絲一毫微弱的回應,都是對他最大的救贖,但是沒有,就像是你踏入的一座墳墓,回應你的隻有這仿佛永恒的死寂。
終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沿着那布滿病變的藤蔓,一點點地爬上了那通往核心處的樹洞。
這個樹洞是他所要求必須要時刻維持而必須要向他開放的,因為是一個嘴硬而毒舌的壞女人,所以哪次敢頂嘴之後,他就可以随時随時地跑進來,對她給予過分的懲罰——當然也包括一些他自己的惡趣味,就像強迫自己高傲的女仆長在他的面前不可以穿胖次一樣。
那會是抱着很壞的想法才這樣做的。
他猛地喘息着攀爬而上。
他望向了那核心處。
那一刻。
即便是抱着最壞的結果來考慮,他都被眼前的那一幕所震動的目光撕裂。
往昔那個龐大的空間,現在早已被動亂而扭曲的藤蔓所覆蓋,整個空間内狹窄的攀爬着漆黑的病變,那本來位于最中央的那自然的潭水,此時此刻也早已幹涸,而那些爆炸般生長出的藤蔓,就來源于那最中央的水潭的方位。
他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