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疫醫的主力被他消滅之後,他也在第一時間聯系了黑夜城,讓他們派出了足夠的人手,前往了之前堕天使的藏身之地,并盡可能地從其中獲取了大量的疫醫掌握的各種瘟疫的資料。
“林恩先生,我們已經完成了對那些病變組織的解析,再加上您提供的初誕之力的樣本,我們有信息在最短的時間裡,制造出一種能夠免疫那種詛咒加深影響的藥劑。”
“欲望母樹的根系現階段生長良好,在加上您帶回來的視界支配者的肉料,目前的監控來說,欲望母樹的已經大概恢複到了一個多月前的水平。”
“隻是……”
他們望向了屏幕上浮動着的對運往母樹本體靈魂的監測。
沉默了下來。
是的。
欲望母樹的主幹已經在充分的營養下穩固地開始恢複,但是主體的意志和靈魂,卻依然是如一灘死水一樣,這段時間裡他們也已經嘗試過了很多種方法,但是都沒有太好的效果。
這恐怕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問題了,因為那涉及到了神魂的領域。
“我知道了。”
林恩嚴肅地扶了扶單片眼鏡,沉默地望向了屏幕中閉着眼睛的那個虛無的身影。
他伸出手觸碰着那冰冷的屏幕。
屏幕上的倒影與那張緊閉着雙眼的虛無的臉頰重合。
這幾日的時間裡他一直都在這裡,不眠不休,意圖利用黑夜城的技術力,從物理層面上讓她重煥新生。
但是效果卻是乏善可陳。
但他不可能讓自己停下來,從黑夜城事變以來,他就一直覺得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特别是在之後他瘋狂地引動來那地獄之外的災厄,意圖将整個黑暗世界生命都拉上談判桌,并在世界各地造成無數數之不盡的噩耗之後。
他就一直在被噩夢所煎熬。
特别是對自己身邊的人。
雖然他知道那是為了救他們,可是那個時候他是真的孤注一擲地打算踏出那死盡的一步。
“我一定會讓你活過來的,等我。”
他望着屏幕中倒映着的自己的雙眼。
在心底裡下了那個決心。
因為他不止一次在想,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把母樹移植過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躲過這次全城的災變,因為那個時候她甚至還沒有被接納成為黑夜城的一員,但是她卻因此承受了這針對他的最大的苦難。
林恩轉身。
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心事重重地向着欲望母樹的樹洞之外走去。
他知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這次所受到的傷害,甚至要比艾雯爵士還要來的動亂和嚴重。
他的腦海當中再一次浮現出了那往日遺念當中的景象,浮現出了她在那黑夜城大變時,将自己所有的枝幹蔓延進入了城區之内,将那無數的病變強行誘導出城外的那一幕。
強烈的詛咒的動亂。
讓她的神魂受損極重。
但其實想要讓她複蘇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巨像那血肉衍生靈魂的特性,利用大量的巨像血肉與母樹融合,讓她的神魂在巨像血肉的滋養之下,一點點地恢複之前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