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麼。”
林恩擡起頭。
因為他依然被注視着,因為紫羅蘭大君的印記即便是磨滅了,他也是這世界上最後的一隻活着的渡鴉,而如果直接在黑夜城對他動手,那幾乎百分之百會引動頭頂的那片混亂色彩。
至少他現在絕對确定。
他還不是那片混亂色彩的對手。
可是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複蘇,那那片混亂色彩為什麼不親自下場去遏制他,難道她忘卻了那往日刺骨的仇恨了嗎?
太多的謎團席卷而來。
林恩緊皺着眉,他再一次地感受到了那種巨大的命運壓制而來的窒息感。
因為他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跳出這個漩渦,亦或者說,自己依然一直都深陷其中。
而且還有羽毛筆……
她現在又是怎樣的處境……
……
他沒有沖動失控。
也沒有第一時間再開界門折返,特别是在想清楚這一切的聯系之後,他更是強迫自己冷靜。
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回去也什麼都做不了,充其量等于送一個人頭。
而更重要的是。
一旦自己身死。
那羽毛筆曾經和他簽訂的那個命運的契約也會瞬間觸發,而那等于直接葬送了羽毛筆的命。
而從目前的情況來說,羽毛筆他應該不會有死。
因為如果他們真的要殺她。
那他們也應該不會等到現在。
“必須要提高實力了。”
林恩翻身下床,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左左!我們走!”
……
重新回到黑夜城的廣場,幾個月的建設之下,整個黑夜城差不多已經重新回到了崩壞之前的模樣。
一座座高聳的哥特風的尖塔聳立,城外是遮天蔽日的欲望母樹的枝幹,而在黑夜城的正上空,黑堡已然是懸空地屹立在那裡,而從目前的情況來說,人偶家她雖然沒有明顯表露出加入他們黑夜城的想法,但她現在恐怕也不敢回去了。
而林恩當然也不可能讓她回去。
因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