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體内那滿負荷地幾乎要爆炸的細胞,這才終于慢慢地被新攝入體内的巨像之血鎮壓了下來,雖然這是短暫的,林恩也并不會因此而增加更多的巨像的份額,但短暫的壓制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等他慢慢地吸收了他吞噬進去的那些渡鴉的魂力,這種動亂也會被他穩定下來。
“活過來了。”
林恩幾乎是脫力一樣地癱在巨像之腦那個女孩的肩膀上。
巨像之腦伸出那纖細的手指,摁着脖頸上流血的牙印,
眉頭微蹙道:
“你吞噬的超過你的極限了。”
“如果你下次還要吸血的話,我可不會再過度給你!”
林恩恢複着搖頭,虛弱道:“沒事,隻要是巨像的因子就可以了,所以也不是一定要血,吸點其他的也可以代替,比如說……”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往她的脖頸下一移。
砰——
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剛吸的那點血(ヾ????)——地一下噴了一半出來。
巨像之腦握着纖細的拳頭,兩隻胳膊交錯地擋在了大有規模的胸前,目光緊盯着他道:
“所以,剛才你是在經曆那隻渡鴉的過去嗎?你看到了什麼?說實話,你剛才的表情非常的不好,我都差點以為你要回不來了。”
林恩固定好了自己的腦袋。
随即擡起了頭。
腦海當中再一次回蕩起了那最後一幕看到的畫面。
“很複雜,非常的複雜,
特别是最後我看到的東西,讓我有了一種我想都不敢想的猜測。”
舉世破敗。
舊日神明堆積的血肉。
因為這讓他想到了血肉支配者。
他皺起了眉。
因為血肉支配者就是從過往的舊日血肉當中誕生出來的根源,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隻渡鴉最後所出現的地方,又是不是……
他不敢想。
也不敢想那個他一直對抗的卑鄙的敵人,會有怎樣的過去。
他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道:
“反正不管怎麼說,我恐怕要有好一段日子才能消化吸收掉那些力量了,不過如果我真的能夠将這隻渡鴉徹底地融彙的話,那我能掌控的原初之力,也應該能夠得到進一步地提升。”
他再次想到了在黑堡外看到的那個目光一瞥中的存在。
他始終就像是一把達摩利斯之劍一樣,懸在他的頭頂。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