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具屍體直接引爆這個世界的最底層,破壞傳送機制,再用一具屍體從正上方破開他們的世界屏障,血肉支配者所處的位置應該在這個世界的最中心區域,如果能夠突破到那個區域的話,直接炸他,如果不能,我就用剩下的那兩具屍體……”
他指着地層,目光閃爍。
“撼動這個世界地層結構。”
……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甯靜,黑霧湧動下的龐大的荒野之上,下着淅瀝的充滿酸性下雨。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平靜,這座廣袤的沙漠一樣的區域,也已經很久沒有生物降臨,而在空間背面的另外一個維度空間當中,混亂的光線湧動,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而誰也注意不到的是。
就在那混亂光線掩映的某處,一座龐大的蠕動之城嚴密地關注着那個坐标點的任何動向。
“禀告支配者陛下,我們的世界即将進行下一次的固定躍遷,十秒之後,我們将的抵達目标坐标點。”
血色的世界深處,維系魔法陣運轉的巫師,就像往常一樣向着自己的主神進行彙報。
無數年來。
這個躍遷機制從未出現過任何的問題。
而也正是因為有這個機制的庇護,這才讓他們血肉神教能夠在一次又一次大規模的動亂當中,安全地延續到現在,沒有人能将戰争蔓延到他們的領域,以前一樣,現在也一樣。
因為可以說,這個小世界是黑暗世界當中少數幾個可以無視限制而帶着根源進行大規模躍遷的存在。
血色峽谷的深處。
血肉支配者那龐大的蠕動的觸手上的眼球一顆顆睜開,而他的意志依然停留在峽谷最深處的那座監牢,目光死死地注視着眼前的大門,而随着他腦海當中響起的那個折躍的倒計時,那股不安和異常的感覺也變得越來越劇烈。
他依然在思考,思考那不安感的來源。
他看了一下時間。
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裡停留了快三十分鐘的時間。
他的意志當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冒出了這樣的一個疑問,他為什麼要一直待在這裡,雖然隻是短短的三十分鐘的時間,但他并沒有理由再這裡浪費任何的時間才是。
對那個獄卒的控制很安全,沒有任何的異常。
一切都很正常。
機械神教的那些家夥也并沒有借機搞什麼小動作,那位尊貴的來自深海的客人也已經抵達了自己的世界。
可是哪裡不對呢?
他的目光更加的凝視,更加地閃爍。
他聽着腦海當中即将折躍的倒計時,他再次想到了剛才自己的行為,他去看了布防圖,然後又去看了底層世界的運行機制,最後來到了這裡看了那個獄卒的關押地點,然後自己便一直在思考那股不安的來源。
是什麼呢?
一切都很正常。
自己去看的那些東西,都是防衛的重中之重,這些也全都是能否抵擋住黑夜城那些家夥的……
嗡——
突然之間,他所有的眼球的瞳孔瞬間放大,甚至盤踞在整個峽谷中的身體都在那一刻動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