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怔怔地望着那一幕。
那一刻他想過這個職業到底會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給他發放,不管是像夜醫任務一樣引導他前往黑夜城,還是像其他的許多任務一樣循序漸進,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方式。
可那些時間的标注又代表着什麼?
系統所說的敵人又指什麼?
沒有任何的提示,隻是将這樣一個面闆擺在他的面前,而且還有往日遺念強度的硬性标準。
難道說。
他所謂地第二職業,就是讓他前往那遙遠的過去?!
那枚心髒猶疑道:“怎麼了?你剛才用了什麼東西,你出什麼狀況了嗎?”
那個小醜看不到。
那些裂隙的标志是隻有他才能看到的來自系統展現。
林恩穩定了心神,扶了扶單片眼鏡,目光閃動道:
“很難和你講清楚,我現在可能要去一個地方,我不知道能不能帶你去,如果你在的話,說不定能給我一些參考,不管了,既然都已經啟動了,我也不可能退縮。”
一瞬間,他伸出手觸碰到了那第一個裂隙的圖标。
刺眼的光芒幾乎是刹那間将他的全身籠罩。
他隻來得及聽到耳邊傳來的那枚心髒震驚的聲音,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那些刺目的光芒已經是徹底地将他與外界的一切都進行了隔絕。
他觸碰的,是那個三年前的裂隙。
嗡——
就像是做了一個極長的夢境。
他隻感覺到眼前一陣又一陣的天旋地轉,他往日遺念的力量不受他控制地湧現了出來,幾乎是将他直接抽幹,甚至就連他的靈能,血氣,初誕者之力都在狂湧中動蕩了起來。
就像是他的靈魂在那短暫的數秒之内,穿越了一條布滿了刀劍切割的長河,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他隐約地聽到了耳邊傳來的左左的大叫聲。
“腦袋!!!”
但在那之後,他就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隻感覺到疼痛。
刀割的劇烈地痛楚。
然後一瞬間。
就仿佛過了永恒的時間,又仿佛隻是短短的頃刻,他一下子劇烈喘息地從潮濕而冰涼的床榻之上坐了起來。
被木闆釘死的外面傳來了一聲雷霆的轟鳴,腐朽的木闆和發黴的枕頭散發出來的氣息,一股腦地湧入了他的鼻腔。
他雙眼無神地坐在那裡劇烈地喘息着。
腦海當中一片混亂。
他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