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試着給她解釋。
“那其實是未來的你什麼的,你後來死了,然後又被什麼東西污染了之後回到了現在,你就沒有什麼感想嗎?”
孽主就像是看一個腦血栓病人一樣地看着他,瞪着眼睛,大口地咀嚼着。
“要有什麼感想嗎?”
林恩:“……”
這句話直接就把林恩給問不會了。
孽祖掙脫了他的手,跳了下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盯着電視屏幕上的劇,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着從藍星進口過來的各種各樣的膨化食物。
“我才不會哭哭唧唧的。”
“那是沒用的家夥的行為,先說那到底是不是以後的我,就算是又怎麼樣?我爹我媽我叔叔伯伯阿姨爺爺老祖宗都死了,偏偏就我頂着這個詛咒活到了現在,我又不是沒見過死人,難道還要我躲在屋子裡大哭一場嗎?”
林恩愣住了。
孽主聳了聳肩膀,睜着绯紅的大眼睛,狠狠地咬了一口大肘子。
“你是不知道我詛咒的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呢,周圍都是我的血仆,要麼怕我要麼恨我,一會兒不吸血身體就會腐爛,每天都疼的要死,還要被血肉支配者和那個小醜一個勁地拿捏。”
她瞥了一眼林恩。
“誰會怕死啊。”
“如果不是要守着我爹留下來的這份家業,如果不是我還沒有生個小寶寶,我早就想去見我爹媽了。”
她就像是在報複一樣地伸出手,瞪着眼睛,把面前放着的所有的食物用力地囫囵地往嘴裡塞,塞的滿滿的。
就像是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可口的食物一樣。
顯然。
她很滿足。
不管是不是她真的不怕,還是隻是不願意去想,但是明顯能夠看得出來,這兩天不再受到詛咒困擾的日子,對她來說已經算的上是彌足珍貴。
是的。
林恩忘記了。
對于一個每天隻是活着都生不如死的孩子來說,死亡根本就沒有任何需要畏懼的,因為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反而是一種奢求的解脫。
林恩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然後他盤膝坐了下來,複雜地望着面前的這隻大口吃喝的血蘿,他伸出手,将一瓶啤酒遞了過去。
“給。”
孽主也不客氣,一把接過來,咕嘟咕嘟地就往嘴裡面灌。
她瞪着眼睛,舉起了手裡的空酒瓶子,道:
“好酒呢!”
……
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