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擡起了頭。
那一刻。
他竟是悲恸地用力地跪下,玩偶的腦袋砰砰砰地對着那個雕像用力地磕着頭。
顯然他有很多的話想要說。
但是在這座雕塑的面前,最終所有的話都隻能咽在肚子裡。
忠誠。
信仰。
對于一個即便被獄卒所抛棄卻依然保持着信仰的家夥來說,見到這一幕,幾乎任何的朝聖者都無法體會他此時此刻地心情。
林恩也擡着頭,端詳了許久。
最後總結出了一個結論。
“沒有我帥。”
他摸了摸下巴。
磕着頭的小醜憤怒地轉過頭,對着他怒目而視,可是看着那張和他們的王一模一樣的臉頰,他卻是一肚子的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你還能對他怎麼樣呢。
明明是大君留下的一個碎片,但是怎麼就一點都沒有繼承大君那的性格和偉岸的形象呢。
這個家夥的存在本身,毫無疑問就是對大君的一種亵渎啊!
林恩走到了那座雕像的面前。
上面的字迹已經因為歲月的侵蝕而變得模糊不清,但依然能夠勉強地辨認出,那就是紫羅蘭世界的文字,顯然在海王殿的人來到這裡之後,也将他們曾經的一切都搬了過來,并留下了這座輝煌壯麗的殿堂。
“平身吧,想磕有的是機會讓你磕,我這張臉天天在你的面前,也沒見你給我磕幾個啊。”
林恩擺擺手。
輕易地踐踏了一下他的信仰。
小醜怒目而視,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并不是進行這些宗教儀式的時候,最後虔誠地望了一眼那偉岸的雕像,飛快地懸浮地跟了上來。
而孽主到現在依然是出于懵逼的狀态,他跟在林恩的身邊,不斷地看着林恩的那張臉,欲言又止。
林恩瞥道:“想說什麼?”
孽主懵懵地終于是道:“那……那個雕塑,真的和你很像。”
林恩聳聳肩,随口道: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我的前世,轉世投胎啊什麼的,套在我身上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孽主震驚。
“轉……轉世投胎?”
林恩瞥了她一眼,嘴角一翹,扶了扶單片眼鏡道:
“沒錯,其實也應該看出來了,我前世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大佬,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這裡所有的獄卒其實都是我的小弟,隻是他們不把我當成是他,所以才一個勁地為難我,但實際上他們對我心裡是很複雜的,就比如說這個小醜,他其實特别想跪我,但就是拉不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