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瞬間點頭,認真地捏着單片眼鏡道:
“一言為定!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反悔。”
王騎哈哈大笑道:
“我何時反悔過?”
那就沒有任何的毛病了!
ヽ( ̄▽ ̄)?
林恩非常有禮貌地鞠躬鳴謝,在離開的時候還非常有禮貌地給帶上了門,盡顯一個有理想有教養的良好人類少年的修養。
直到林恩離開之後,坐在長桌之上的那幾個虛影終于是忍不住地站了起來,眉頭緊皺地注視着他們的王騎,語氣有些陰沉。
“王騎殿下,請恕我直言。”
“無論如何,他不是大君,也斷然不可能成為大君,您難道沒有看出來嗎?他的心裡一直保持着對我們很大的敵意,特别是在那件事情之後,我們和他之間的關系其實已經到了很難調和的地步。”
“他隻是一枚棋子,一件工具,王騎殿下。”
他的語氣陰沉。
但是他的話剛剛說完,坐在長椅另一側的一個虛影擡起了頭,露出了那雙閃動着神光的雙眼。
他注視着剛才發言的那個獄卒,語氣毫無波動,冰涼的讓人心悸。
他緩緩道:
“工具?渡鴉本來就是吾王分裂出來維系新世界體系的一部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也是吾王的一部分,如果連吾王僅存的一隻渡鴉都能成為工具的話,那誰又有資格成為那個掌控工具的人?”
“你嗎?你又算什麼東西呢?”
此言一出。
那個虛影大怒,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了起來,一下子拍案而起。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
王騎打斷了他們的争執,那蒼老的目光中倒映着在場的那十幾個獄卒。
而其實他也早就已經隐約察覺到。
在針對林恩的問題上,獄卒的群體早已不再像之前一樣鐵闆一塊,一種悄在的分裂,也随着女主人的沉睡而逐漸地在他們當中浮現而出,當有些問題暴露出來的時候,那就早已說明,中下層的獄卒恐怕也持有同樣的看法。
但至少從目前來說,這一切還是可控的。
他轉頭,目光望向了剛剛發言的虛影,看着那個男人那雙平靜地雙眼,他深吸了一口氣,道:
“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是嗎?紫羅蘭帝國,也早就已經成為了被遺忘的曆史。”
“不。”
那個男人表情平靜道:
“我既然還記得,那就不會被遺忘。”
整個大廳當中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