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靈魂就像是潮水一樣退卻，艾雯爵士了解了她記憶當中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她一下子癱坐在了地面之上，無神任由那兩行眼淚沿着下巴一滴滴地落下。
艾雯爵士也是怔怔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了。
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遇到左左。
為什麼隻有她是能夠自由活動的靈魂。
因為……
那全都是林恩的那部分靈魂換來的。
以太也從來沒有真正的破解初誕者之力，他所有的初誕者之力，都是通過那部分林恩的靈魂為他制造出來的。
他自願做着一切。
銀色幻想也看完了她湧現出來的那所有的記憶，看到了那所發生的一切，她怔怔地望着懷裡的那隻渡鴉的屍體，那一刻，她終于知道了他心底裡從始至終，一直以來都最重要的那個人。
她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的愛人。
但他卻把她擺在一個其他所有人都夠不到的位置。
因為不管他去了什麼地方。
身邊總有那麼一個人和他吵吵鬧鬧，那也就從來不會再感覺到孤單了吧。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那隻渡鴉的屍體。
“他是自願的。”
艾雯爵士擡頭，望着那座不斷地釋放着初誕者之力的高峰。
“你們……不是他制造出來的幻影？”
那個黑色長發的女孩蘇醒了過來，猛地後退，擺脫了艾雯爵士的靈能，臉色蒼白地望着他們。
艾雯爵士，還有那位智械小姐。
而剛才艾雯爵士灌注進入她體内的靈能，完全不像是以太模拟出來的東西。
而更重要的是。
他現在也沒有理由再理會她，在腦袋的那那部分靈魂答應了他的要求之後，他就把她随意地丢在了這裡，再沒有正眼看過她。
艾雯爵士的目光落在了左左的臉上，他蹲了下來，道：
“是我們，左左。”
“我們通過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潛入進了他的思維意識當中，隻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會在這裡遇到你。”
左左的臉色蒼白，道：
“腦袋呢？湊腦袋呢？他還好嗎？”
她隻記得，在被以太吞噬之前，有一股力量将他的意識從身體當中帶了出去，而在那之後，她就再也不知道了。
而也是一直到後來，她在這裡蘇醒，才遇到的那塊被以太吞噬的腦袋的靈魂碎片。
但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