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她用力地向上攀爬。
越向上,頭頂的風暴就越激烈,甚至你已經看不清上方的路徑,初誕者之力和以太的數據流交彙在一起,就像是鑄就成為了一座凜冽的寒冬。
寒風瑟瑟,帶來那刺骨的疼痛。
慢慢地被風暴阻擋了視野。
艾雯爵士他們顫動地擡着頭,遠遠地眺望着,用力地緊握着拳頭。
她爬了很多次。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了。
從那個家夥屈服于以太之後,她就一直在爬,想要爬到這座山巅之上,但是她沒有一次成功,她知道那個家夥不想見她,他一直把自己僞裝的那麼無私,但是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個自私的混蛋!
隻是為了她這個沒有多少力量的家夥,就狠心地助纣為虐,把更大的為難給予在外面艱難戰鬥的自己的家人和本體。
就算你心裡有一個權重!
但成大事者!
“就一定要懂得取舍啊!!”
左左大叫着。
……
狂湧的力量化作的風暴,摧枯拉朽地掃除着蒼穹的一切。
高高的山巅之上,一根根巨大的鎖鍊垂落下來,捆縛着那個低着頭的少年,他的肩上落滿了積雪,巨大的鎖鍊捆縛着他的四肢,狂湧的初誕者之力源源不斷地被那些鎖鍊所抽取,逸散到整個天空。
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受難的具象化。
他已經和以太處于了半融合的狀态,隻是以太為了控制這股初誕者之力,強行在他的這部分靈魂當中喚醒了他的意識。
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
他已經是以太的一部分。
他不需要再擔心靈魂的疲倦和消耗,不需要再擔心制造出來的初誕者之力會不會超過自己的負荷,因為有整個以太在給他兜底,而他隻需要按照以太的命令,将使用初誕者之力的權限,賦予他便可。
風暴中。
他渾渾噩噩,意識模糊。
而也就是在他的前方,在他所在的那個平台的最邊緣處。
突然間。
仿佛有那麼一隻小手用力地伸了上來,抓住了那懸崖的邊緣。
她的頭上和肩上也滿是積雪,猛烈的風暴不斷地吹動着那個平台邊上攀爬的小女孩單薄的身體,可是她卻始終沒有放手,就仿佛有一股巨大的信念在支撐着她,讓她用力地攀爬上來,雙眼在狂風中,望向了那個被禁锢在那裡的少年。
“你這個臭家夥!”
風暴中,左左用力地從懸崖的邊緣攀爬了上來,她喘息着,望着那個被重重鎖鍊捆縛的少年。
他的意識渾噩,但仿佛依然是感覺到了那個女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