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墨墨護在身後,道,“你兒子輸了就打人,欺負人,你是怎麼教兒子的?”
方太太惱羞成怒地反問,“你管我怎麼教兒子的?你又是怎麼教你兒子的?”
林柒反駁道,“我兒子很優秀,他很禮貌,也很有教養,也知道,赢比賽要靠實力,這次比賽,他發揮得很穩定,表現得有多少,有目共睹。他奪冠,憑的是實力!”
方太太一時語塞。
“你兒子呢!?”林柒反問,“你兒子輸了比賽,就推人,打人,罵我兒子是野種,隻許你們欺負人,難道我們就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
她心疼地揉着墨墨被撞痛的地方,“墨墨,疼不疼?”
墨墨道,“媽咪,我沒事。”
他看向方衡,冷聲質問,“方衡,我赢了,你服不服?”
方衡卻粗着脖子道,“我不服!你要是有能耐,你敢和我比擊劍嗎?你要是輸給我,你就是小狗,跪在地上學狗爬,學狗叫!”
觀衆席鴉雀無聲。
方衡明擺着是羞辱挑釁。
擊劍是貴族運動。
墨墨入學之後,隻上過三堂課,知道了擊劍規則而已,方衡卻要和墨墨下了戰帖,明擺着是欺負墨墨沒接受過正統的訓練。
“擊劍是溫莎公學最重要的項目,你不會吧?”方衡輕蔑地道,“也是,這是貴族運動,像你這種貧民出身的孩子,是學不明白的!”
寒寶見墨墨被欺負了,拉了拉霍霆岽的衣袖。
可霍霆岽卻沒有動。
他在墨墨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堅韌不拔的氣度。
換作其他孩子,被這樣欺負,被這樣推搡,肯定會委屈地大哭。
墨墨卻沒有。
他輕描淡寫,一笑置之,忍着痛,擡眸,優雅卻又漫不經心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你要輸給我怎麼辦?”
方衡道,“我怎麼可能輸給你這種人?”
墨墨道,“你要輸給我,你也要學狗爬,學狗叫。”
方太太氣道,“你憑什麼讓我兒子學狗爬?”
墨墨道,“你兒子又憑什麼讓我學狗叫?”
方太太道,“因為你和你媽咪一樣,都是豬狗不如的賤東西!活該你沒有爸爸要。”
林柒有些火大,她忍無可忍,剛要爆發,卻被墨墨拉住了手。
墨墨望向方太太,一字一頓地道,“這位阿姨,請問你有多高貴呢?難怪你兒子這麼沒教養,你與其費盡心思把自己和别人劃分成三六九等,不如好好花心思管教好自己的兒子,遛狗都要記得牽繩子,否則放出去咬了人,是要負責的。”
墨墨如此優雅的回擊,簡直叫人拍案叫絕。
他才七歲,可面對方太太的羞辱,他不帶一個髒字,卻将方太太諷刺到了極緻。
方太太哪裡聽不出墨墨言語中的嘲弄,“你很有教養嗎?七歲的孩子,連人話都不會講!窮人家的孩子,就是這種家教?”
墨墨道,“你家教好,就不會把兒子養得像瘋狗一樣,放出來亂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