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岽擡眸，眼色有了幾分變化，“所以？”
林柒道：“這件事，早點處理早點好吧！你奶奶說，宋書妍剛建檔，孕齡12周以上，真要等到她抽羊水做親子鑒定，那是懷孕五個月之後的事了，到時候，如果親子鑒定做出來，孩子是你的，怎麼辦？她肚子那麼大了，比現在打危險得多。”
霍霆岽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現在逼着她把孩子打掉？”
林柒怔住：“不然怎麼處理？”
霍霆岽道：“我問過她，她不肯和我說孩子是誰的。如果是我的，我這麼問，她一定會告訴我的。”
林柒急了：“萬一她是在騙你呢？她不肯說，更能證明，她心裡心虛，知道現在告訴你，你會逼着她打掉，可她如果不說，你就沒有權利和資格逼她。她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等到孕齡大了，她說什麼都不肯打掉了。”
霍霆岽反問：“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别人的呢？”
林柒再度愣住。
霍霆岽道：“我不是沒有讓她把孩子打掉。可她不肯，不願意，甚至以命相逼，真要我對她用強的嗎？”
林柒眼皮跳了跳，越發懷疑宋書妍肚子裡有鬼。
她幾個月前出國，如今突然回來，大着肚子，本身就很可疑。
再加上……
她死活不肯說孩子到底是誰的，她是孩子媽媽，她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嗎？
隻有可能是……
她不想說，因為不敢承擔說出來的後果。
林柒道：“霍霆岽，這種事拖不得吧。我問你，如果，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呢，你會讓她生下來嗎？”
霍霆岽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他有些煩躁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撫過山根，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這件事我已經表态過了。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是不可能承認的。”
林柒道：“你奶奶說，隻要孩子是你的，霍家就認，霍家就養。”
霍霆岽道：“你懷疑她是偷偷做了試管手術？”
林柒點點頭。
霍霆岽道：“不瞞你說，我植物人期間，的确做了精子冷凍，但是不久之前，我已經讓人全部銷毀了。樣本清點過，隻少了一罐。這一罐是怎麼丢失的，又是什麼時候丢失的，我還在查。”
他擡眸看向林柒，不打算對她隐瞞：“我懷疑是七年前，有人偷了我的精子樣本，去做了試管手術，生下了寒寶。畢竟，我當時命在旦夕，醫生都宣告我說，我這輩子恐怕都醒不過來了。誰能生下霍氏的繼承人，誰就能占霍氏的家産份額。不排除一些别有心機的女人，劍走偏鋒，想要利用我的孩子，謀求霍家的資産。”
林柒狠狠愣住。
霍霆岽道：“不過，或許那個女人生下寒寶之後，以為寒寶是弱智兒，便将他遺棄了。之前我說，我不想查寒寶的身世了，就是因為，我已經推出了這個結論。寒寶的媽媽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寒寶的爸爸，這一點毋庸質疑，而你，會是寒寶唯一的媽媽。”
言外之意，冷凍庫裡隻丢失了一罐。
如果這一罐是宋書妍偷的，那麼寒寶又是怎麼來的？
林柒問：“萬一，這一罐是宋書妍偷拿走的呢？”
霍霆岽反問：“那寒寶是誰生的？”
林柒擰了擰眉，腦子裡仿佛有一道白光閃過。
寒寶和墨墨同樣的年紀，盡管一個長得像霍霆岽，一個長得像她，但很多時候，兩個孩子都有着異常的默契和神同步，細枝末節，都像親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