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頭皮一陣發麻:“這樣……我隻要本金,至于利息,就一筆勾銷了!厲總若是願意幫他換這筆本金,那麼我可以保證,以後,看在厲總的面子上,我,包括我手下的小弟,不會再找他們一家的麻煩!”
厲雨妃颔首:“成交。”
她看向保镖:“去我車上,拿我的包。”
保镖一時不敢離開她身邊。
畢竟,她是個女人。
要是這幫人不安分,他擔心厲雨妃被暗算。
于是,他懇請道:“厲總,您跟我一起下去吧!”
厲雨妃:“我就留在這裡。我相信,這裡沒有人會為難我的,對吧。”
男人一笑:“不敢,我們可不敢!”
保镖猶疑片刻,轉身下樓。
他走後,屋子裡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厲雨妃看向容淩,修長白玉的指尖,輕輕撫過他臉上的傷。
容淩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本能地擡起手護了護。
厲雨妃:“别亂動,這裡腫了。”
容淩:“我沒事。”
他看向厲雨妃:“我不需要你幫我還這筆錢。”
厲雨妃:“容淩,這份人情,算你欠我的,等你以後再還我。”
頓了頓,她附在他耳畔:“就當是為了你妹妹,少逞點強。”
容淩聞言,再不說話了。
很快,保镖取了包上來。
厲雨妃接過包,從裡面拿出一本支票簿,簽了張15萬的現金支票,像是喂狗一樣,随手扔在了地上。
衆人面面相觑。
那梳着大背頭的男人,咬了咬嘴唇,卻還是識趣地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将支票拿了起來,撣了撣上面的灰塵,才轉身道:“我們走!”
衆人呼啦啦地魚貫而出。
屋子内,短暫死寂一片。
容邺城聽腳步聲,确認人都下樓走遠了,才站起身來,揉了揉肩膀:“容淩,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容淩默不作聲地站起身來,無視他的問話,走到茶幾邊,拿起戶口本就要走。
容邺城卻緊張地走了過來:“你現在住哪兒,你帶着小意一走了之,留我在這裡一個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鐵石心腸了!?你不會真的從此對我不管不問吧?”
容淩一把掙脫他的手,冷冷道:“你什麼時候死,我什麼時候幫你舉個牌位,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情分。”
說完,他拿起戶口本,抓住厲雨妃的手,下了樓。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車門邊,厲雨妃一把反握住他的手:“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