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這就是林知意在宮家長久以來的地位。
她不配宮家的任何東西,拿了就是偷。
她齒間一松,垂眸避開了他的注視,但還是覺得難堪至極。
眼看傭人要過來,林知意立即回神,示意宮沉放開她。
宮沉卻扶着她轉了個身,将她壓在了中島台上,在她的慌亂中,微微欺身,逆着月光的臉,驚心動魄。
他看都不看門外,慢條斯理開口:“是我,燈壞了,叫人去看看,不用過來了。”
外面的人聲音立即變得恭敬:“是,三爺。”
不一會兒,燈亮了起來。
眼前男人的容顔瞬間清晰,落下的每一道呼吸都在熨燙着林知意的肌膚。
他不着急松開她,目光掃過她,最後落在了她劃傷的手腕上。
“還疼嗎?”
“唔唔!唔唔唔!”不疼!放開我!
看着眉飛色舞的林知意,宮沉黑沉沉的眸子晃了一下,将手從她嘴上挪開。
中指連接手掌的位置赫然出現兩排深深的牙印。
他甩甩手,漫不經心道:“咬幾回了?改屬狗了?”
林知意冷哼一聲,傲氣地不作回答,用态度告訴他,下次還敢咬。
宮沉擦擦手,長臂一盞,撐着中島台看着她:“餓了?”
林知意依舊不說話。
她很清楚受傷的自己,想從宮沉眼皮子底下離開十分難,幹脆就不浪費體力了。
思考時,她身體突然淩空,被宮沉放坐在中島台上。
她稍擡眼睑,宮沉居然站在她面前脫衣服。
擡手時,緊繃的胸膛,緊緻的腰線,在黑色的襯衣的描繪下噴薄而出。
林知意愣了一瞬,立即擡手準備反抗。
但下一秒,她的身上多了一件外套,衣服上殘留的體溫,瞬間讓她冰冷的背有了溫度。
她不解地看向宮沉,隻見他解開袖扣挽了挽袖子,然後……蹲下身子将她砸碎的雞蛋收拾了。
随即,又從冰箱裡重新拿了食材。
他背着林知意淡淡道:“蝦滑吃嗎?”
林知意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下意識:“吃。”
宮沉便站在竈前,燒水煮面,順便加了蝦滑和生菜。
看着他低頭用筷子攪合面條的時候,林知意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