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象之前柳禾遭受了什麼屈辱。
“媽。”
……
醫院。
醫生檢查後,發現宮石岩隻是喝醉了,身體并沒有任何的傷勢。
他到底是宮家二爺,再放肆也不敢亂來。
但柳禾就嚴重多了,她被灌了很多酒,還因為吃了腐爛的食物被迫洗胃。
就連四肢都被勒出了很深的血痕。
很顯然,這一切就是沖着柳禾來的。
林知意顫抖着握緊柳禾的手。
柳禾好似有感應一般,緩緩睜開眼睛,一看到她就開始流眼淚。
“知……知意。你叔叔……”
“叔叔沒事,小叔在隔壁陪他。”林知意拍了拍她的手。
柳禾嘤了一聲哭了起來,聲音沙啞無力,控訴着遭受的一切。
“宋太太灌了我們很多酒,你叔叔醉過去後,她就叫人把我綁了,還壓着我喂那些臭饅頭,她說……”
柳禾喘了喘,像是說不下去。
林知意湊近她:“媽,她說什麼?”
“她說……我本來就是宮家的乞丐,還說你随我就喜歡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說這次不過是給點教訓,下次就不一定了……”
林知意心間如同被插進了一把刀,痛苦和憤怒席卷全身,死死要咬緊牙關才遏制自己想要殺人的沖動。
宋太太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直戳她的軟肋。
林知意不想讓柳禾憂思,安慰她沒事了所以安慰她幾句,便守着她入睡了。
替柳禾蓋好被子,林知意冷着臉撥通了宋宛秋的電話。
不過三秒,宋宛秋接通的電話,那頭傳來母女倆刺耳的笑聲。
林知意甚至聽到了宋太太繪聲繪色地講如何折磨柳禾。
“乖女兒,你可不知道她哭着求饒,太好笑了,就和王太太家養的狗似的……”
宋宛秋似乎有意讓林知意聽完這句話,然後才輕緩開口:“林知意,怎麼了?來為你媽讨公道?然後呢?拿什麼讨。”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滿是輕蔑。
林知意捏緊了手機,壓抑着聲線:“宋宛秋,你到底想怎麼樣?”
電話那頭,宋宛秋笑得漫不經心。
“我想怎麼樣?也難怪你不自知,像你媽這樣出身低賤的女人怎麼可能教得出好女兒?竟然把你教養成一個隻會勾引男人的賤貨,難道我這個未來的三太太不該整頓一下家風嗎?”
“這麼喜歡搶東西,我就讓你怎麼搶的,怎麼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