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她顫抖的手時,他的眼神深了幾分。
宮沉伸手去拉她的手腕,她卻僵着手臂跟他抵抗。
林知意攥着衣服,藏起傷口,忍痛道:“前面地鐵站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她自認自己說得很有骨氣。
但在宮沉眼裡她就跟打濕了毛龇牙咧嘴的小貓沒什麼區别。
痛得手都失去了血色,還在那死犟。
“紮我一刀就想跑?在你這我做了多少虧本生意了?手!”
宮沉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扣住她的手腕,掰開了她的手掌。
月牙型的傷口本來不深,但因為嵌進去了小碎渣,被林知意摩擦後,加深了傷口。
看着有些血肉模糊。
林知意還想掙紮,卻被宮沉強行扯了過去,遒勁的手臂繞過她身後,直接将她禁锢在懷中。
“别動。手不要了?”
隐忍的嗓音伴随着熾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不容她半點反抗。
想到手,林知意也不掙紮了。
從離開宮宅時,她手上的傷口就鑽心的疼,就連柳禾和她說了什麼,她都沒聽進去。
宮沉從藥箱裡拿出一瓶生理鹽水,低聲道:“忍着點。”
林知意還沒回神,宮沉就開始沖洗傷口,疼痛讓她頭皮發麻,手指都在顫抖。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肉裡鑽來鑽去。
她實在受不了,縮手想逃,手卻被宮沉握得更緊。
下一秒,傷口周圍傳來異樣的觸感。
她低頭看去,發現宮沉一邊給她沖洗傷口,一邊輕撫着她周圍的肌膚,以此減輕她的疼痛。
林知意微微一愣。
片刻後,傷口上的血迹和表面的碎渣渣算是清理幹淨了,但有一個小小的碎片紮得有點深。
她正想說自己來時,宮沉頭也不擡地又開了一瓶新的生理鹽水對着自己的手沖洗一遍。
包括他自己受傷的手。
血水滲出掌心紗布,他也隻是随意擦了一下,然後從藥箱裡拆了一把消毒的小鑷子。
林知意怔了怔,他怎麼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閉眼。”宮沉面無表情開口。
“為什麼?”林知意回神道。
“不怕疼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怕……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