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晏。”
宮沉站到窗邊點了一支煙,半阖的眉眼模糊在指尖生氣彌散的煙霧裡。
渾身散發着深戾危險的氣息,墨眸幽深暗熾,讓追随多年的陳瑾都覺渾身發毛。
仿佛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周身蔓延。
陳瑾咽了咽口水,思忖再三還是拿出了身後的東西。
圍巾。
“三爺,這是林小姐扔給我的,說下次再給她就……燒了。”
宮沉接過圍巾,沒什麼情緒:“走吧。”
“那宋小姐……”
陳瑾指了指宋宛秋的病房,但看到宮沉陰冷的眼神後,立即閉嘴摁電梯。
下樓上車。
陳瑾立即将車座上廉價的圍巾收起來。
“給我。”宮沉拿過了林知意的圍巾,反而将自己昂貴的圍巾遞給了陳瑾,“收起來。”
陳瑾愣了一下,還是将羊絨圍巾疊好塞進了盒子裡。
宮沉垂着眸,隐去了一切眼神。
指腹輕輕摩挲着圍巾,化纖的手感,有些偏硬,但上面好像還殘留着什麼。
……
林知意一路牽着柳禾,柳禾就哭了一路。
最後她都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
隻能停在了人煙稀少的小花園。
“别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對不起,知意,我實在是太沒用了。”柳禾自責哽咽。
“不是你的錯。說起來也是我連累你,如果沒有我這個拖油瓶,或許你在宮家也不會這麼為難。”
林知意對着柳禾扯出一抹笑。
柳禾一看她笑得那麼勉強,一把抱着林知意痛哭。
“胡說!你從來不是我的拖油瓶!不許這麼想!”
“知道了,知道了。”
林知意聽了,眼眶一酸,自己都想哭。
結果她都要流淚了,柳禾突然啊了一聲。
“對了,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林知意吸了吸鼻子,拉開和柳禾的距離:“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