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
柳禾拿起水果刀削蘋果:“礦難家屬拿着他們行賄劉家和殺人未遂的證據先是報警,然後鬧到了網上,又聯名找了一個國内最厲害律師出面,這一連招下來,誰招架得住?”
她刀尖指了指畫面中兩人,不悅道:“這兩人仗着是老爺子的堂兄弟,處處耍威風,每次見到你叔叔就給臉色看,這下好了,把自己送進去了!”
林知意聽出了破綻。
“家屬都是一些普通村民,就連行賄證據都無從下手,更别提殺人證據了。”
“這……我哪裡懂?反正他們手裡證據完整,誰也逃不掉。”
柳禾嘟囔一句,切了一片水果塞進了林知意嘴裡。
林知意知道這些人能拿到證據,肯定有人幫忙了。
除了宮沉,她也想不到誰有這麼大能耐。
林知意咬着蘋果,食之無味,别扭道:“媽,小叔呢?”
“死……啊!”柳禾看着差點劃到自己的水果刀,“要死啊!你謀殺你媽啊!”
“死了?他怎麼會死?最多不就斷條腿嗎?”林知意顫聲道。
“我說死不了!”
“媽,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林知意蹙眉。
“你緊張什麼?一路上回來,要不是我捂着你的嘴,你小叔小叔喊個沒完……”
“媽!我餓了,你給我買點吃的吧。”林知意大聲打斷。
柳禾啧一聲,轉身出去買吃的了。
林知意坐了一會兒,還是下床去問了宮沉的病房。
但走到他病房門口,她又有些躊躇。
剛好這時,陳瑾剛好出來。
兩人目光相撞,林知意剛想讓他别說話已經來不及了。
陳瑾特别大聲道:“林小姐!你來了!”
就連護士站的小護士都探出了腦袋。
這時,房中傳來男人沉斂的聲調。
“不進來看看我是死了,還是斷了腿?”
林知意呼吸一急,快步走進病房:“你找人偷聽!”
病床上,男人靠着枕頭,臉色有些白,卻襯得一雙深眸更加深邃清冷,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翻了一頁被子上的文件,沉聲道:“偷聽?你是說你一路上找我的話?”
“我沒有!我媽胡說的!”
“我會去問你媽。”
“你……”林知意抿唇,“看來你沒事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