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沉将她放回床上,轉身拿起了桌上的藥膏,上面貼了醫院的标識。
走到窗邊,他撥通了李歡的電話。
“林知意今天去醫院有什麼異常?”
“……沒有啊。”
“你确定?”宮沉冷聲道。
“我問了她的主治醫生,就是過敏,她睡夢中無意識把自己撓傷了,醫生還建議她做個過敏原檢測,她不太高興,就給她配了一些治療傷口的藥。”
“嗯。挂了。”
宮沉正要挂電話,李歡喊住了他。
“你都快訂婚結婚的人了,對她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還是避避嫌,免得别人亂猜。”
“我會安頓好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要不讓她過自己的生活吧。糾纏下去對誰都不好。”李歡一副豁出去的語氣。
“她必須留在我身邊。”宮沉聲音冷得駭人,甚至偏執。
“……”
李歡還想說什麼,電話那頭隻剩下嘟嘟聲。
他盯着手機歎了一口氣,想起了心理學朋友的話。
“你們到底是怎麼看護病人的?我都叮囑過你了,不要刺激她!不要刺激她!”
“你們這是要把她往死裡逼嗎?你好歹也是醫生,她生病了,你應該也知道。”
“尊重她,否則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訂婚宴這天。
柳禾為了在老爺子面前好好表現,淩晨五點就起床做事。
林知意擔心她的身體,所以也跟着起了。
兩人花了兩個小時把要用的東西全部都檢查了一遍。
确定沒問題後,兩人才疲憊地回了院子。
沒想到昨天工作到半夜的宮石岩也起了。
“來來,我做了早餐,快過來吃。”
宮家的子嗣年輕時都會放出去曆練,宮石岩的廚藝也是那兩年學來的。
談不上色香味俱全,但吃起來還不錯。
宮石岩拉着柳禾坐下,替她捏了捏肩膀。
柳禾疲憊的臉上染上了笑容:“你昨晚回來這麼晚,不用起大早。”
“這兩天你們倆才辛苦,我不過做頓早餐。”
見狀,林知意突然明白了柳禾為什麼忍氣吞聲也要和宮石岩在一起。